原来,这就是当初宁绝在街市救过祁非一命的场景。
问题来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乔追月心里疑窦顿生,紧紧盯着那身形高挑的墨衣少年。
一路跟着他绕过小巷,来到了一处偏僻庭院的马槽前。
“多谢公子。多谢……”
那接过宁绝手里沉甸甸银子的马夫,此刻正拽着那匹疯马的马缰。
而此刻,那疯马与之前在街市判若两马,正埋头啃着草皮。
马夫抚了抚那匹马的鬃毛,后者随即高兴得昂首打了个响鼻,隔空蹬了蹬马蹄,偏头蹭了蹭马夫的脑袋,一副温驯乖巧的模样。
祁非遇险,是人为制造的意外。
而这一切,都是宁绝的手笔。
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摆脱乔家,彻底成为祁非的心腹?
乔追月眼里堆满了疑惑。
与此同时,宁绝缓缓转过身来,审视的目光朝她躲避的草垛望来。
真假二皇子
“咯吱——”少年墨靴的鞋尖迫近草垛,鞋底碾压了好一片枯草灰。
他离乔追月藏匿之处,仅有一步之遥。
耳边风吹林声越发萧瑟。
日头却格外灼人。
秋老虎果真不假。
乔追月难熬地垂了垂眼帘,有细小的汗珠挂在眼睫,越是挣扎越容易让汗水穿过墨睫,恣意浸透瞳眸。
“公子,殿下已等候多时,再不去寻他,唯恐生疑。”马槽旁的马夫忽而仰首,轻声提醒。
少年脚步一顿,侧过身,颀长的身影在日光下越发挺拔。
乔追月望着他轻步远去的背影,并没有松下一口气。
系统到底为什么把她调到这个时期来?
“咔哒!”一阵机械转动的声响,像是有人拉了发条。
眼前的院落好一阵天旋地转,乔追月的身形极不可控的一晃,继而被一只手稳稳扶住了后腰。
“阿月,我来接你了。”
这声音……
乔追月浑身僵硬,扭过头,对上了祁非颇为关切的眼眸。
该死的……这一下给她晃到宫里来了?
“脸色这般苍白,这阵子练习宫仪可是累坏了?”祁非与民间那身素衣不同,身上的一袭华服明晰得紧,问候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这是做甚,马后炮么?乔追月往后仰,很想翻白眼,却发现眼皮抬都抬不起来,嘴角还被迫扯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
“殿下今日能来相接,已是喜不自胜,又谈何辛苦?”累死了!她累得要噶了!这系统给她强制安排的什么鬼台词!
乔追月面带微笑,内心的小人早已抓狂得上蹿下跳、骂骂咧咧。
一路依偎在祁非怀里,被他搂着腰带回了大皇子殿的东院,乔追月这才从系统那里找回了四肢和五官的支配权。
“阿月……”
祁非扬手,长腿一迈,又要来抱她。
果断一把推开了祁非,乔追月快速关上门。
好一阵大喘气。
不妙。
实在不妙。
后日,她便要作为大皇子的侧妃,与祁非行正式的典礼了。
在那之后,她会被系统继续逼着加害息宛,紧接着过往的阴谋败露,她达成惨死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