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锅的蚂蚁,待宰的羔羊,都不足以形容乔追月此刻的糟心。
恶女追月之前在乔家当大小姐的时候,做什么不好,现在好了,一报还一报。
乔追月紧紧咬唇,唇瓣泛了白。
把擦拭指关节的软布一丢,宁绝重新踱至床前。
“小姐你瞧,我把它洗干净了。”
蓦一倾身,宁绝朝她摊开白皙的掌心。
乔追月呼吸一滞,费力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嗯,干净,很干净……”
宁绝沉寂的眼眸里翻涌了一层暗慾,气息越发紧促,“那么,我现在,可以与小姐亲近了么?”
听听,这是人话么?宁绝这话问得……分明就是让她自觉一点,把脖子抬高,给他方便掐死……
乔追月双手抓紧了裙下的锦被,颈背弓起,上半身往后退了又退。
她想死得有尊严一点。
虽然之前穿书的时候解锁了各种死法,但是到了宁绝这里,找死的进展,还真的一次比一次奇怪。
算了,反正这回死了又能重开一局,给个痛快也好。
乔追月心一横,闭着眼,视死如归:“随你。”
“小姐,我好高兴……”
猝不及防被拥入怀中,乔追月浑身一僵。
不,不对,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宁绝?”乔追月试探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幽的眼眸,心下狠狠一跳。
“小姐……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何要独自出宫呢?”
——当然是为了活命啊。难不成傻傻等你小子恢复身份被打击报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皇帝偏爱二皇子,要真的耍起手段,祁非那家伙不一定斗得过这位发了狠忘了情的反派。
而她可没有天真到完全信赖祁非。
关于这些,乔追月自然压在心底不说,生怕激怒了覆于身前的宁绝,让自己死得更痛苦。
思绪翻飞之际,脖颈传来一阵刺疼。
“呃……”乔追月蹙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家伙要先给她放血么……
嘶……她又不是什么家禽,为什么要先放血再杀啊?
“小姐……这些时日未见,我实在……想你得紧……”游弋在她脖颈的唇舌忽地放轻了力道,来回地舔舐着,带起她浑身升起一阵莫名的痒意。
“别……停……”那极为蛮横的侵蚀太过刺激,乔追月浑身渐渐脱了力,只觉得眼前一阵雾蒙蒙的,眼眶更是沾了些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