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位将军与沈青琅本就结了仇,如今,借着她,实际上是为了羞辱沈青琅?
乔追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七拐八弯的,一时间脑子乱成了一坨浆糊。
“姑娘,姑娘,可是头疼?”
见乔追月揉着太阳穴位,苦苦蹙眉的模样,侍女一改方才训斥下人的狠厉,一时慌了神,连忙扶着她。
“追月!”
“将,将军……”侍女扶着乔追月的手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乔追月极为敏锐察觉到了侍女的胆战心惊,连忙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
“你掐疼她了?”
见乔追月这般动作,被称为将军之人狠狠瞪着面色惨白的侍女。
乔追月愣了下,连忙摸索着上前,循着那声音的来处,拽着之前摸过的熟悉的布料一角。
轻轻晃了晃,乔追月昂首,随即用另外一只手托住他的掌心,用拇指轻轻划着字。
“与她无关,是我有些头疼。”
哪知这位将军不依不挠,瞥了眼跪倒在地的侍女,沉声呵斥:“那便是她照料不周。”
此时此刻的侍女已然“噗通”一声,五体投地求饶。
乔追月愤愤然咬唇,“宁长辞,你还有完没完?”好好的,为难一个勤勤恳恳做工的侍女做什么?
感受到掌心的触感,立在床前的人蓦地笑了下,“我还以为,还得再等些时候,你才能认出我。”
侍女四肢发软,踉踉跄跄出了门,临了还不忘替二人关上门。
乔追月推了推粘过来的狗脑袋,很是嫌弃。
臭小子,当了将军了不起啊,这里凶一下,那里凶一下的。
怎么,还想学沈青琅当上青离国的第二个恶霸将军不成?
乔追月这回不用搁他手心比划,宁绝都知道,她此刻在心里骂的有些脏了。
“你吃饭没?”
乔追月回想宁绝一出去便是一个下午。
宁绝感受着乔追月指尖的停顿,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还没吃……只不过,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后腰忽地搭上一双手,掌心缓缓往上游弋,乔追月冷不丁僵住脊背。
他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乔追月整个人被腾空抱起,直到触及温热的池水,乔追月才意识到不对劲。
“别怕。”
乔追月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圈着他的颈项。
因为失明,她失去了方向感。
宛若溺水之人,只能下意识抱紧离她最近的“浮木”。
宁绝俯视怀中人,记忆回到第一个位面,他初次见她时,以往矜贵高傲的乔家大小姐,如今湿漉漉地蜷在他怀里,沾了水的眼睫微微颤抖,显得极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