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不当与他树敌。
“岂有此理,侯府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本侯定会给长辞和你的夫人一个交代。”
当晚借着和侯爷聊起事务,宁绝状似不经意地提及乔追月一事。
路过的祁非闻言,攥紧了拳。
回来了
“世子爷近来对我家内人倒是关切得紧,也不知世子夫人近况如何了。”宁绝不轻不淡补了一句。
一旁的侯爷手里的茶盏已经端不稳,一张老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这逆子,本侯定会好生管教!”
门口的祁非摸了摸鼻尖,脊背发凉。
“来人,把世子押到刑堂。他若敢逃,便把他的腿打断!”
“时候不早了,长辞便告辞了。”
宁绝翩然离去。
侯府今夜注定不太平。
乔追月一大早端着空荡荡的坛子,呆了呆,里头哪还有半条鱼的影子?
不仅如此,上街买吃食时,乔追月还听见一则噩耗。
世子昨夜割了负责看管后门小厮的舌,砍断了他们的手脚,把人卖到了赌场。
虽然不明白缘由,但这个位面的原文男主看起来比第一个位面的还要残暴。
她无论如何得离原文男主远一点。
接下来的几日,宁绝像是赌了气,不见踪影。
学堂也停了课。
侯府的世子这几日也没有再找上门来。
乔追月乐得清闲,翘着腿在日光下,懒懒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乔家娘子……”
“宁夫人……”
“哎呀,恭喜贺喜啊……”
乔追月面上的纱布被掀开,她冷不丁环顾四周。
被一群妇人团团围住的感觉——就像自己身处在罐头里,是块被野猫们觊觎的鱼肉。
岌岌可危。
“你,你们……”
乔追月很快就从这些村妇口中得知,秋闱放榜,宁绝果然如约高中了。
她面上没有丝毫愉悦,这离她任务完成的日子也近了。
一旦宁绝成了丞相,她作为恶毒女配,要达成被休弃的下场。
“乔家娘子,呃不,宁夫人……先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不计前嫌,替我家娃娃在宁公子面前美言几句啊……”
面前妇人便是村口在学堂与她立下赌约的那位。
乔追月面色发沉,压根无暇顾及她。
村民们倒是“热心肠”,连声催促着妇人一路敲锣打鼓沿街恭贺宁公子高中。
尚书府的姨娘和乔尚书一得知此事,连忙备好贺礼,快马加鞭要去拜访这位“贤婿”。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侯府。
祁非坐在静室,死死盯着壁上的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