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允她香消玉殒后,被追封为他人的皇后。
思及如此,沈青琅兀自攥紧拳,沉步踏入屋内。
梦境之事有待商榷,他可得好好把握现今的好时光。
——与那日在街市偶然瞥见便心生欢喜,如今阴差阳错,已经是他的王妃的美人好生培养感情才是。
“唔……”床帘拂动间,麻袋里的人蛄蛹着,因为被封了口,只能发出极为细微的声响。
沈青琅皱眉,心疼坏了,快步上前,连忙撕开麻袋,把人半拥进怀里,“月儿,事出有因,情急之下,此举实在无奈,还望你能谅……”
沈青琅道歉的话到了唇边,又生生止住,倏尔睁大双眼。
“我呸!沈贼,可去你的花言巧语,我平生最看不得你这副纨绔登徒子做派!”麻袋里的女子一袭红裙佩铛,抬头狠狠啐了一口,对着他抬脚便踹。
沈青琅闪身避开,一柄冷刀架在那人脖颈前,“息宛,你为何在此?月儿人呢?你把她藏到何处了?”
息宛气喘吁吁,撇唇,“少惺惺作态了,你这腌臜玩意儿,枉为天潢贵胄,竟耍上市井刁民惯用的下三滥手段。小月今夜喝了你加了料的酒,被你的人绑到了何处,你自个儿清楚!”
沈青琅攥着刀柄的手狠狠一顿,拧眉成了一个“川”:“你说什么?”
月儿为何会饮下那杯酒?
扫了眼沈青琅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息宛“呸”了一声,“别装了祁非,你别以为到了这青离国,换了个身份,我就认不出你了。”
沈青琅脸色骤变,刀尖离息宛的鼻尖只有一厘之隔,“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若是月儿有半分闪失,你们息家,也绝无葬身之地!”
息宛仰首,鼻尖已然抵住他的刀尖,丝毫不惧,“有本事,你杀了我。”
没本事的人,才只会对着无辜之人放狠话。
沈青琅脸色白了白,恼怒得手臂微微发抖,甩袖出了门,“来人!把这贱婢关进柴房!明日一早,发落到庄子去!”
──
晕……
好热……
耳边系统的“滴滴滴”还在持续。
“吵死了。”乔追月扶着栏杆,大喘气,她这是拐到哪里了?
医馆的门在哪儿?
“吱呀……”
乔追月随手一指,那门竟自个儿开了。
一阵风扫过身后,阴凉凉的。
不管了,乔追月埋头,抬步闯了进去。
只要有人,就有得救的机会。
“唔!你的眼睛,好好看……”乔追月头脑一阵发热,酒意醺得她双颊泛红,月光扫进屋内,把她的脖颈晕染得白皙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