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板她,她不见了!”
“封锁全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在紫宸府消失了三日的乔追月,眼上蒙着的白布才被揭开。
“你可愿,成为撕裂乌云的风?”
一道调侃的男声闯入耳中,乔追月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这戏谑的眼神,分明是二楼见到的那人。
“君清,你还要吓唬小月到几时?”
端着南瓜粥进来的息宛摇摇头,叹道。
立在床前的青年淡然一笑,眼底漆黑一片,面色丝毫不显苍白。
乔追月定睛一看,这人,才是宴家真正的家主宴君清?
其容光焕发的模样,哪里传闻中半分病弱孱累的模样?
乔追月不禁环顾四周,先前她被蒙着眼,陷入黑暗中,她一直以为,之所以背脊发凉,是因为自个儿身处在阴湿潮冷的恶劣环境里。
不曾想,竟是身后袭来的山景窗风在作祟。
她在坊间所闻的流言果然做不得数,远不如今日的坦然一见。
──传闻中的宴家家主病弱,还被北岛人构陷,锒铛入狱,都是幌子。
──真正病弱之人,入了关押所的,是宴家的小少爷宴君雾;而所谓的风流浪荡的人,是宴家的家主宴君清。
几天前,她明明在仓房内对小柠说的那番话,却惹得梁柱后面的宴君清听了去。
这货方才问她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真给乔追月恼得牙痒痒。
她就这么好骗么?
不仅如此,乔追月原先猜测那个意图刺杀宴家家主的神秘雇主,大概会是北岛人。
现如今,她却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些人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乔追月抿唇,堪堪避开了息宛递来的调羹。
鼻尖残留的南瓜香让她有些眼眶发酸。
留过洋的息家小姐,泪眼模糊地为自己未婚夫伤心,而不是想着如何肃清叛徒,重整息家上下,按照乔追月对息宛的了解,如果是之前两个位面的息宛,她们一定会选择后者。
现在的息宛很明显被原文情节困住了,妥妥地沦为推动男主高光,毫无自我的工具人。
就连宴家派人暗暗打通院墙,预备顺势接走息宛之后就火烧紫宸府,这样重要的事儿也从不曾与她商量过。
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他们联手所设的局。
害她之前担忧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乔追月兀自端起一碗热汤,赌气般,仰头咕嘟咕嘟喝下。
“怎么不说话?你莫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
乔追月重重搁下空了的瓷碗,无声但狠狠地横了宴君清一眼。
有这么说自个儿弟弟的么!
虽然时常拉着自家弟弟作替身,但作为宴家家主,又是原文的男主,宴君清天生自带了点儿觉悟,两手一摊,“你放心,他早就出来了。”
“谁问了!”乔追月别过头,冷哼一声,“我并不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