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与魔族并无两样。”
“就是,妖女——有本事下来,知道理亏,不向我们大师兄道歉,还准备跑路不成?”
宁长辞的拳骨咯吱作响,脸色阴沉。
乔追月拂袖,一阵冰雾登时笼罩在永夜宗上空,一时间,众人漂浮在空中的剑找不着方向,乱了阵脚。
“趁现在。”乔追月拽着少年的手,飞快御剑回到了广寒墟。
当晚,永夜宗十几间的炼丹房被烧了。
廖子穆和息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灰烬,还有一枚广寒墟的令牌。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息宛攥着那枚令牌,气得唇色泛白,“爹爹出关时,我该如何向他交待——”
廖子穆脸色阴沉。
原本师祖已经答应了他与息宛的婚事,只要他出关,婚礼便会如期举行。
可现如今,永夜宗一片狼藉……
廖子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乔追月的挑衅摆在眼前,他不能坐视不理。
而此时的广寒墟,宁长辞正跪在乔追月面前。
“师尊,炼丹房是我烧的。”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乔追月搁下了雪脉图,自美人榻上起身,缓缓踱至门前。
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乔追月皱眉,沉声:“可有伤到?”
“并无。”宁长辞抬头,眼底是炽热的光,“只要能帮到师尊,弟子死都愿意。”
没有伤到她心心念念的妖丹就好。
乔追月心里冷笑,脸上却满是感动:“长辞,有你在,真好。”
她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等咱们复兴了广寒墟,我们便结为道侣,可好?”
宁长辞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红透:“师、师尊……”
“怎么?你不愿意?”乔追月故作失落。
“愿意!弟子愿意!”宁长辞急忙点头,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乔追月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总算,上钩了。
要他自愿献出妖丹,最快最稳妥的方式,便是新婚之夜,哄着他,再将他一击毙命。
贼心不死,还敢来?……
永夜宗近来诸事不顺。
雪脉图被夺,炼丹房被烧,连弟子外出历练都频频遭袭。
廖子穆查了许久,终于查到线索——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广寒墟的手笔。
他去找乔追月对质,却在广寒墟的山门外看到宁长辞。
少年手里拿着个瓷瓶,正往永夜宗的方向去。
“你要干什么?”廖子穆拦住他。
宁长辞不语,脚步加快,扬袖间刻意露出那瓷瓶。
“噬魂蛊?”一把夺过,廖子穆脸色大变,“你要用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