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没来?”
门扉被推动,发出刺耳的声响,身后那人的语气闷闷的。
乔追月压了下嘴角,“是某人说的。”
宁绝攥紧了指,皱眉,“我何时说过?”
“是你说,不要我再做多余的事情。”
宁绝一噎,“这不一样。”
乔追月倏尔转身,仰着脑袋,“如何不同?”
对上她圆溜溜的杏眼,宁绝的呼吸渐渐沉了沉。
“你说啊,我如今好生听着呢。”
乔追月张了张口,还要再在火上添把柴,宁绝的唇便裹着怒火缠了上来。
唇齿间碾磨,舌尖侵入,每一寸都霸道得很。
鼻息滚烫,萦绕在脖颈,乔追月下意识抓紧了他的宽袖,却被他反手压在桌上。
“何处来的鱼?”坛子里的水声,惹了宁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乔追月软软地趴在他肩头,脸颊发烫,气息紊乱,“隔壁的……”
还没说完,宁绝又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压在榻间,“我说过,你是我的妻。”
目光灼灼,四目相对,乔追月的心乱了几拍,“所以?”
“旁人给你的,一律不准要。”
乔追月挑了下眉梢,“我偏不……啊!”
“再说一遍。”
“我就不……嘶……”乔追月的腰被掐了下,忍不住蹬腿,“宁绝你个混球。”
“现在呢?”宁绝一把捉住她的足踝,架在肩上,黑着脸追问。
“现在……”乔追月抬头。
宁绝的眼神幽暗得深不见底,像藏着什么。
乔追月突然慌了,别过脸,试图躲开他的目光。
宁绝把她的腿转而攀在腰间,俯身而上,“你前阵子做的那些,都不作数了么?”
乔追月扭头,试图避开他的倾吻,“你别误会,我对你做的那些,只想让你考上,免得到时候把我好不容易要回的嫁妆赔进去。”
空气静默了良久。
灼热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没再追问,宁绝毅然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说:“夜里凉,盖好被子。”
乔追撇了撇唇,一把拽过松散的衣襟,倔强地翻了个身。
月色冰寒。
宁绝站在侯府门前,面色沉冷。
他归家前,从一位来探望老先生的幕僚口中得知,乔追月前几日去侯府要嫁妆,被后门下人羞辱。
“哎呀,是宁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便去通报。”
不多时,一位华服长者便迈着迅疾的步子而来。
“长辞来了,快些请进……让你久等多时,属实是本侯招待不周。”
“侯爷亲自来迎,是宁某的荣幸。”宁绝面上没有丝毫笑意,语气也冰凉疏离。
“不知长辞今日来,有何贵干?”侯爷何尝不知这位的难请程度,前阵子老太傅——他的恩师,特意举荐了这位贤能。
秋闱之后,依靠这位青年的才能见识和手段,只怕入了朝堂不久,便是如日中天,位极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