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时至今日,仍然不敢回想那晚的情景。
因为那件事,让时修整个人好像垮了下去,夜夜待在娱乐场里。
毛玲劝不动,找到了她。
她从来没来过这些地方,周围到处是一身酒味的男人女人。
灯红酒绿,她一身浅色长裙,纯白得像一尘不染的莲花,和周围格格不入。
路过的包厢房门没关紧,缝隙里传来暧昧的亲吻声。
时修和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躺在沙上。
衬衫扣子开了几颗,身旁坐着陪酒的女郎,正靠在他的怀里,温声细语的和他哄着他。
女人俯下身,手落在他微敞的衣衫里,低头在他胸膛上亲了亲。
她愣愣的站在门口,直到周贺现了她。
周贺是时修身边最好的朋友。
周时两家三代交好,两人年龄相仿,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好。
不过,周贺看人的目光总是带了几分打量,好似在估算面前人的价值。
方静有些害怕周贺。
周贺怀里躺了一个女人,小鸟依人的伏在他的怀里,看到方静的时候还略有些敌意的看向她。
周贺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道:“时修未婚妻。“
靠的近了,她才看清时修的面容。
他的脸上还带着淤青,手上,手臂上还带着伤口。
听说他的手被池竞踩骨折了,不过这会儿看着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两个男人都是为了程蕴。
她心里涌起的那股愤懑随即又被庆幸取代。
幸好池竞赢了。
但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于阴冷,伏在时修怀里的女郎打了个寒颤,在听到她的身份后,坐直了起来。
方静之前看了眼那女郎,冷冷开口,“滚开。”
方家的大小姐,那女郎还没想着得罪方家,麻利起身。
周贺知道她为什么会来,也没拦,大手一挥让她带走时修。
再不回去,毛玲能把这掀了。
不过……周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静。
方静只觉得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好在周贺什么都没说,又偏过头旁若无人的和怀里的人接吻。
方静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里,哪里见过这种东西,顿时觉得不舒服,犯恶心。
她当然知道男人的劣性,但是她总以为时修不会。
可是今天,她的滤镜开始有了裂痕。
扶着时修刚走两步,听到了周贺怀里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周少,你结了婚我怎么办?”
周贺喝了酒,声音很哑,掐着她的下巴,饶有兴趣开口,“怕什么,结婚了又不是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