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位闻言笑起来。
freddie也举起酒杯,爽朗一笑,讲着蹩脚英文,“cian,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抿了口红酒,抬臂招揽着说enjoy,dies。
闻岁之也跟着弯唇笑起来,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陈远峥身上,几缕黑发落在浓眉上,眉骨深邃,在一众五官立挺欧洲人中依旧拔得头筹。
freddie将酒杯搁下,抛开公事,随意闲聊道,“cian,之前我们双方在港城都谈得差不多了,这次除了进一步磋商细节,也是想让你们团队来亲自考察一下,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应该的,不能都抛给团队。”
freddie笑了几声,捏起杯子,朝他倾来倾杯口,“cheerstoyou,ansiderateboss!”
陈远峥唇角很浅地弯了下,像轻微波动的酒液,捏起高脚杯的指节修长,薄韧皮肤下浮现着一脉脉鲜明的青筋,关节处抵出很淡的红,透着一股骨骼感的委婉邀请。
修长脖颈因喝酒而扬起,脉络若有若现,喉结明显,随着吞咽酒液而上下滑动。
舱顶一盏水晶灯,在璀璨又迷蒙的光线里,闻岁之体内酒液莫名发酵,由胸腔到脸颊渐渐升起热度,意识清晰,丰盈情绪在脑海里晃动,有种失控的轻微预兆。
纵使那杯红酒口感细腻,尺颊生香,她也没再多饮一口。
扭转船舵驶离失控漩涡。
晚餐结束,游艇也开始返航。
几人转场至三层休息室,位置高,视野佳,目光所及是银月皎洁,浮光掠金的塞纳河面,倒映着灯火璀璨的巴黎城区,流动般的梵高星夜。
唱片机奏着古典纯音乐,酒侍立在一侧,臂间搭着长巾。
周遭杯觥交错,陈远峥则靠着皮质沙发,修长手指捏着高脚杯,偶时才递至唇边抿一小口,freddie以及同伴高谈阔论,他听闻岁之译完并不多加评论,只听到认同处笑着颔一颔首。
游艇缓缓停向河畔,木纹矮几上立满酒瓶。
司机泊车在路边等候。
七号码头离瑰丽庄园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陈远峥视线扫过道路树下停着的车子,侧过颈,垂眼看向身侧女士,“累吗?步行回酒店?”
闻言,闻岁之抬眼回望,颔首应好。
“嗯。”陈远峥淡声应着,侧眸对祁津眼神示意。
祁津心领神会,立马上前,礼貌一笑,“闻小姐,您的东西交给我吧,我先给您送回酒店。”
“麻烦你了,祁助理。”
闻岁之将拎着的包递过去,里面装着电脑和其他杂物,分量并不轻。
前望的视野里,祁津快步离开,走近路边的黑色安保车,敲下车窗同车内保镖低语几句,这才走向前面的黑色aybach,坐进副驾,几秒后车子亮灯,缓缓汇入繁忙车流。
见此,闻岁之惊讶地睁了睁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