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若浅刚睁眼,胭脂就进来禀报:“姑娘,昨夜崔姑娘去了泽兰苑。”
自打了那二人后姜若浅便命人盯着她们,想看她们有何动作。
听到丫鬟禀报,姜若浅并没有说什么。
她懒散的伸出两只纤细的胳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后起身洗漱,上妆后又用了早膳。
胭脂见姑娘跟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提醒:“姑娘,崔姑娘趁夜过去泽兰苑,只怕是密谋什么。”
“知道,”姜若浅淡淡挑了一下眉头,“去把我昨日制的香拿一盒来。”
胭脂依言取了一盒香:“姑娘,您待韩大姑娘也太好了,统共就做了两盒熏香,都要送她一盒。”
姜若浅转身吩咐:“拿上香跟我走。”
胭脂跟在姑娘后面出了院子:“姑娘不是去给韩大姑娘送熏香?”
姜若浅道:“不是。”
胭脂在一旁小声嘟囔:“昨日您制香的时候,韩大姑娘还说要熏香呢。”
姜若浅用团扇挡在额头,遮蔽炙热的阳光:“我有其他用处。”
主仆俩走到御书房门口,德福公公正在门口值守,见她走下石阶,殷勤地迎了两步:“姜姑娘,您怎的过来了?”
姜若浅含笑应道:“我寻陛下有事,不知陛下此刻方便否?”
德福公公道:“陛下正在批阅奏折,待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他进书房后,很快转身出来,恭敬地请姜若浅进去。
姜若浅步入书房,看到裴煜正伏案批阅奏章。
她走到御案前,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无力:“臣女参见陛下。”
裴煜目光仍落在奏折上,沉声问:“何事?”
姜若浅的声音比平日更显细弱几分:“臣女新做了一味熏香,是用山坡上采的野花制的。陛下昨夜说好闻,臣女特来献给陛下。”
裴煜忆起昨夜她身上那抹淡香,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燃上吧。”
姜若浅得了吩咐,走到一旁的铜鎏金熏香炉边,将里面正燃着的香粉熄灭,换上她带来的新香。
房里的龙涎香慢慢变成了清新的山野花香。
随后她便安静地在榻上坐下。
裴煜批阅奏折的间隙,偶会抬眼看看她。
见她不时揉一下手腕。
记起之前她曾跟崔知许说,做糕点的时候伤了手腕。
裴煜问道:“还真做糕点伤到了手腕?”
姜若浅抿了抿唇:“不是做糕点伤的。”
裴煜见她今日精神恹恹,连说话都似有气无力,追问道:“那是如何伤的?”
姜若浅又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带着点无奈:“打人时用力过猛,震伤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