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玦缓缓闭上眼,那针尖便一瞬刺破了刚刚受伤的皮肉,将那本就虚掩而下的凹陷刺的更深。
疼痛萦绕着充斥全身。
魏长玦长舒一口气睁开眼,下意识的看向远处。
他这才注意到,远处那抹白色身影此刻恰巧也在冲着这边看来。
眉眼清明一刹,针刺终于停歇,魏长玦垂眸看去,却是前世未曾有过的字迹。
“悔……”
简单一字,魏长玦戏谑一笑,终是缓步走到了绥清面前。
鲜血缓缓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向着那白衣终是一跪。
“今后,还请师尊好生赐教。”
到了最后一关,直至魏长玦只身跪到了绥清面前,她才稍稍回过了神,抬手将绶带松开,任由其飞向魏长玦。
刚刚的场面实在太过壮观,仅仅是看着魏长玦颤抖挣扎,她便已然跟着心神乱颤,连站立的双腿都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幸好她是穿在了绥清学有所成的时候,若是穿在拜师之前,只怕她也要跟着走上一遭。
绶带在她面前微微打转,然后很快便随着一阵风飞到了魏长玦的身后。
不同于冷寒霜的发带,魏长玦这头的绶带,却是直接飞到了他的左臂之上,左绕右绕的缠了上去。仿佛绷带一般将他的手臂好好包裹了起来。
想到绷带,绥清莫名又想到了洞中场景,脸上一瞬间泛起绯红更觉燥热,连忙抬手扇了扇。
她心虚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魏长玦,“起身吧,跪久了腿不疼吗?”
魏长玦闻言眼神一亮,微不可查的抿唇垂眸。
拜师结束,自然也就万事俱备。
绥清低头看了一眼魏长玦身上的伤口,血色浸泡了他一大半的袖口衣衫,他虽然站的稳重,但虚浮的抬脚落下还是轻易暴露了他。
“师弟,你确定不用去疗养一番?你身上的伤口太重了,恐怕……”
冷寒霜在一旁小心提醒,魏长玦的眼神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静悄悄的回看向绥清。
四目相对,他薄唇轻启,淡笑着说了一句:“不用了,多谢师姐。”
绥清蹙眉看向挺拔的背影,虽知道男主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很,但是没成想自试炼以来的种种受伤,他无一不是默默吞下,愣是一声也不吭。
她将视线收回,苏兰辞正巧也从远处赶来。
“师妹,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