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我我我不喜欢!!!”
绥清连忙捂着前襟疯狂后退,玉足赤|裸的在红被褥上颤动,“你你你从床上下去!再这样我我我我就……”
“我我我”了半天,绥清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一无法力二无人脉。
“…………”
话忽然干巴巴的悬在空中,她眼眶红润水汪汪的很是动人,几缕打湿的发丝黏在白瓷的脖颈上,看的魏长珏心底一阵瘙|痒难耐。
他想伸手向前抓住那玉足,又怕她跑,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抓住玉足下的红色被褥,让它不至于太过凌乱。
“师尊放心,我不会的。”
魏长珏信誓旦旦的保证,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露出的小片泛红的腿肚,顿了好久才将视线收回。
绥清心里慌乱的说不出话,但看他态度诚恳的低下头,好像真的不像说谎,这才微微放松警惕,“既如此,你你你就出去吧。”
夜色已深,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那盏幽灯颤抖的在夜色里起舞,魏长珏瞥了灯一眼,又看向墙上蜷缩的身影,这才滚了滚喉结,柔声道:“是。师尊让我出去,我便明日再来。”
他骤然起身,衣摆随着动作垂下,又被长指勾起搭好。
魏长珏心疼的看了一眼绥清,“师尊,魔界夜里凉,师尊入睡一定要记得盖好被褥,不然会着凉的。”
从前绥清的体质风吹日晒毫无波澜,但现在已经是凡胎肉|体,要是不小心看顾恐怕真的会危及性命。
安排好一切,魏长珏甚至贴心在屋内放了能量热源,这才温顺无比的退出门去。
门外,鲶鱼精正扒着门偷听,口水流了一地。被魏长珏出来后一个动作掀飞,险些摔丢了魂。
他屁滚尿流的翻身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魏长珏阴沉的双眼,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主主主人!我我我我绝对没有偷听偷看啊!!!都都都是凤大人的命令!!”
他慌忙撇清自己的不良动机,生怕惹怒魏长珏。
却见向来冷漠刻薄的主人居然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眼神流转落在半空中,声调都轻柔了许多,“罢了,滚下去。”
平常的“滚”,多半是夹枪带棒狠厉刺骨的。
今天的“滚”居然意外有些温柔……
鲶鱼精很受用,连忙擦好嘴角点点头:“是是是!主人,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他慌慌张张收拾好残局麻溜离开了,魏长珏望着他的身影轻蔑一笑,意外觉得这鲶鱼精也没那么油腻,反而多了些可爱。
相比于兵荒马乱的门外,门内的绥清却安静如鸡一动不动。
她如石塑一般保持双手抱膝的姿势很久,看着眼前的灯火一跳一跳的颤动,忽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近在咫尺的冲击还未消散,一阵风过将她的思绪又吹乱了几分。
绥清低下头,身下的被褥还保持着刚刚凌乱的状态。上面或深或浅的留着痕迹,仿佛刚刚二人真的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她又急急忙忙的将被褥抚平,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再次焦灼,连带着脖颈也泛起红色。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绥清将自己脑海中不应当出现的颜色片段删去,然而之前种种突然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再配合魏长珏的那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