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一休,阿弥陀佛。”一休轻声念道。
“一休大师、法海大师,还有箐箐,请进屋里坐吧。”家乐微笑着招呼。
“好!”
众人步入屋内,一休望着家乐问道:“昨夜听见你师父连声叫唤,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他说身子不适,正在房里歇着。”家乐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去探望一下他。”一休说着,便朝四目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屋内传来一声:“不必了!”
“既然不愿被打扰,我们便不进去了。”一休略显窘迫地收回脚步。
“别走啊,我准备了早点。”家乐连忙挽留,今日的餐点他特意用心做了许久,想在箐箐面前露一手。
“这怎么使得。”一休推辞着。
“无妨的。”家乐笑着,拉起一休的手就往桌边走。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四目走了出来。
“师父!”
“不是说不舒服吗?”一休打量着他。
“不舒服就不能吃东西了?”四目语气生硬。
“能,当然能。”一休依旧笑呵呵。
“师父,这位就是您常提起的四目道长吗?”箐箐小声问。
“他都说了我什么?”四目转头看向她。
一休立刻朝箐箐使了个眼色,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箐箐会意,随即开口:“师父说您心地纯善,处世正直,一生降妖伏魔,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对徒弟关怀备至,哪怕犯了错,从不动手责罚,只说一句‘我爱死你了’。”
“师父,她说得真像。”家乐在一旁附和。
“师父还说,您二位相见,定如久别的兄弟重逢。”箐箐继续说道。
“兄弟重逢……是什么样?”四目撇着嘴问。
“像是隔了几辈子再见面,又哭又笑,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是这样吧,师父?”箐箐转向一休。
“正是。我一看见他,舌头就打结。”一休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许。
“你才舌头打结!”四目瞪眼回了一句。
“师父,还有两位大师,你们先喝茶,我去端早点。”家乐眼看气氛紧张,赶紧插话。
“去吧。”四目挥了挥手。
“箐箐,你也去帮把手。”一休也吩咐道。
两人一走,一休与四目在桌旁落座,张玄则坐在他们中间偏后的位置。
四目取来三个茶杯,倒满热茶,自己端起一杯,冷冷道:“喝茶。”
一休伸手去拿杯子,手指刚触到杯壁,四目猛然按住他的手:“你喝啊!”
“我这就喝。”一休笑着回应。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抬起四目的手腕,二人瞬间较上了劲。
推拉之间,僵持数个来回,茶还在杯中,谁也没能喝上一口。
张玄见两人僵持不下,干脆一手端起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嘴角扬起:“这茶真香!”
“这位大师果然了得!”一休微微睁眼,语气中带着惊讶。
他刚才与四目对峙,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压倒对方。
可法海轻轻松松便将二人镇住,显然功力更胜一筹。
最让人在意的是,法海年纪竟与箐箐、家乐相仿,却已有如此修为。
“法海师兄天赋异禀,自然胜你许多。”四目冷哼一声,话里带刺。
“不过是练了些外功罢了,力气大点而已。”张玄淡然回应,心中却清楚,罗汉拳多年苦修岂是玩笑。
“师父,一休大师,法海大师,早饭好了!”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家乐和箐箐提着食盒走进来,把早点一一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