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就一次,好不好
她说着,吻上了他的耳垂。
在他转过身来的瞬间,白稚再次提起了那个话题。
“我们明天去见见他,就一次,好不好?如果……”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这个吻,比在车里,比在办公室,都要来得凶狠。
后面的记忆,变得破碎又模糊。
她只记得男人不知餍足的索取,和自己断断续续的求饶。
最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白稚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在地上拉出一条亮痕。
她动了一下,浑身上下都扯着疼。
她费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些破碎的画面。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
白稚猛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去看手臂内侧。
皮肤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昨晚,没有给她打针?
白稚下了床,换好衣服,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霍思林的诊所。
诊所开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外面看着就是一栋普通民宅,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没有医院的冰冷和消毒水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霍思林坐在他的真皮沙发里,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没了在酒吧里的那股浪荡劲儿,倒真有几分专家的样子。
“一个人来的?”他给她倒了杯水。
“他不会来的。”白稚接过水杯,直接切入主题,“我想跟你谈谈他的情况。”
霍思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情绪失控的时候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白稚攥着杯子,开始回忆,“他有一间地下室,里面全是管制刀具,还有束缚带和镇定剂。他会把自己锁在里面,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但我看到过他身上的伤。”
她每说一句,霍思林的表情就凝重一分。
“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他会监听我的手机,派人跟踪我,怀疑我说的每一句话。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彻底失控。”
“他把我绑架到那间地下室,用领带捆住我的手,想用绳子把我绑起来。如果不是我……”白稚顿住了,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霍思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那双桃花眼,此刻锐利得惊人。
“他有失语症,对吗?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心理性失语。”
白稚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不知道,很久了。”
霍思林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沉默了很久。
“你说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他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这种程度的偏执和控制欲,源于极度的不安全感和自我厌恶。他建造了一个囚笼,把自己关在里面,也想把所有他在意的东西都拖进去。”
他看着白稚,“你就是他想拖进去的东西。”
白稚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洒出来几滴。
“有办法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