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没有去拉抽屉,她转身重新回到他面前,蹲下身抱住了他。
这一次不是出于求生,也不是出于算计。
她只是想抱抱他。
她把脸贴在他的膝盖上,闷闷地开口,“以后,我就是你的镇静剂。”
司淞庭的身体又一次僵住,他垂下头,看着这个娇小却固执的女人。
清冷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里照进来,在他和她之间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
白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后来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滚烫之中。
血腥味和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她沉沦,也让她战栗。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天已经亮了。
她动了动,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凉意。
她伸手一摸,那里被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原本火辣辣的痛感已经消退了很多,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他给她上药了?
白稚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掀开被子下床,身上套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是司淞庭的。
走到楼下,白稚就看见了坐在餐桌旁的人。
司淞庭正在吃早餐,他换了身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侧脸的轮廓分明。
他用餐的动作很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昨晚在书房里失控自残的人,和眼前这个完全是两个人。
白稚悬着的心刚放下一点。
她看见墙上的挂钟,后背一凉。
“我……我先去上班了!”
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朝外跑。
刚跑了两步,身后传来轻响,是餐具磕在盘子上的磕碰。
动静不大,白稚的脚却钉在了原地。
她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司淞庭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他没开口,也没写字,可就是让她停了下来。
白稚的后背开始冒汗。
毕竟她昨晚看到了他不该被看到的样子。
“我昨晚……睡得特别死,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脚下悄悄往后退,人已经快挪到门口。
“老公你最大度了,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