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人收拾齐整,准备离开温泉旅馆了。之前孩子一直交给奶奶照顾,今天就要踏上归途。
但此时的房间里却异常安静,空气仿佛凝滞,与昨夜的热烈激情判若两个世界。
雨宫轻轻为缘二系上衬衣的扣子,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胸膛。
她垂着眼帘,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清,却字字清晰“离开这家旅店的那一刻,一切就都要回归正常了。”语气平静,听不出是遗憾,还是释然。
缘二仿佛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眼中却仍带着不甘。
趁芽依和缘一去购买纪念品不在,他猛地将雨宫拉进怀中。
今天的雨宫身穿一件黑色束腰毛衣,紧裹着她饱满的上身,下半身是一条毛呢短裙,紧紧包裹着诱人的曲线。
褐色丝袜薄如蝉翼,透出底下细腻的肌肤,一双漆皮过膝长靴更衬得她双腿修长而危险。
缘二的手急切地抚上她的包臀裙,揉捏着裙下丰盈的臀肉,力道中带着占有的渴望。
雨宫被他突然搂紧,高耸的胸脯紧紧压在他的胸前,软乳因挤压而微微变形,透过毛衣传来阵阵温软。
缘二喘着炙热的粗息,低声道“那以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
雨宫被缘二突如其来的上手,也弄得娇躯绷紧,气喘吁吁,小腹下涌现出无限的渴望,但她的理智强压下了一切,她用力推开了他,向后撤了两步,眼神似有不忍的避开了他火热的目光,声线恢复了一贯的疏离“缘二,我是……是你嫂子,请自重。”
就在这时,缘一和芽依也回来了,雨宫迅整理好她略显凌乱的衣襟。
反观芽依,衣裙也有些皱乱,而缘一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消沉。
显然,他们刚才也经历了一场难以启齿的“叙旧分别”。
四人目光交错,各自脸上掠过一抹心照不宣的窘笑。
退房时间早已过了,却没有人提议离开。
他们只是坐着,漫无目的地摆弄手中的东西,或是整理早已整齐的行李——仿佛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能稍稍延长一点昨日的余温。
但昨日终究已经结束了。
漫长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最终,雨宫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走吧,”她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和无奈,“孩子们该等急了。”
一路无话。
车驶回奶奶家时,花花和果果早已蹦跳着迎了出来,小脸上漾着纯真和欢喜。
“爸爸妈妈去哪里玩了呀?”,“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没有给她们带玩具和好吃的?”两个孩子扑进爸爸妈妈怀中,一连串稚气的问题接连不断。
四人早已将说辞准备得滴水不漏,应答如流。
雨宫和芽依弯腰抱起孩子,缘一和缘二提起行李,一行人默默上楼,停在了各自的房间门前——四人忽然驻足,神情恍惚,仿佛被某种共同的记忆击中,空气静了一瞬。
但雨宫和芽依很快回过神来,嘴角重新浮起温和的笑意。她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搂了搂怀中的孩子,步履平静地走进房间。
倒是缘一缘二还在沉浸回忆,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两个走向房间的窈窕背影——雨宫步态从容,纤腰轻摆,裙裾之下套着丝袜的小腿线条流畅而诱惑;芽依则步伐轻俏,臀波微漾,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跳的节拍上。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一夜春宵的缠绵雨宫那双清冽的眼在情动时泛起迷离水光,轻喘时吐息如兰;芽依软糯的呜咽与撒娇,身体柔韧如柳,一次次缠绕不休。
那晚的香艳与激烈,与此刻她们从容离去的背影重叠,如同一场来不及回味的春梦。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耸了耸肩。
彼此眼中都映出那一闪而逝的留恋——却也只能任由那两道诱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没入回忆走廊尽头的光晕中。
日子仿佛真的回到了往常,平静得像是那温泉之夜从未生过。
他们也确实翻过了那一页,心中不再有芥蒂,相处时甚至比从前更加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只是,雨宫和芽依在某个看不见的界限处,刻意地与缘二和缘一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譬如用餐时,即便只剩下缘二身旁一个空位,雨宫也会若无其事地另寻他座,宁可与孩子们挤一挤,也不愿靠近他身边。
她侧身坐下时裙摆轻漾,却连眼风都不曾扫过他。
而芽依晾衣时,因个子娇小,总要踌躇起脚尖才够得到晾衣绳。
身子一舒展,单薄的居家服便不经意间向上滑移,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腰肢,肌肤柔润,腰窝微陷。
若是偶然被缘一瞥见,她便会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立刻含羞躲开,很快换上一件更保守、更遮体的长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不肯多露。
每次沐浴之后,她们湿垂肩、双颊晕红地走出浴室,周身还氤氲着温热湿润的香气。
可一旦撞见缘一或缘二,便会迅敛起笑意,侧身低匆匆离去,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沐浴乳芬芳,和一丝令人心痒的回避。
这些避嫌之举本也正常,可一想到温泉那一夜她们的热情与主动,如今的疏离与克制便格外令人难以适应。
雨宫那原本清艳的容颜如今更添几分淡漠,而芽依曾经甜软的笑意也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