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碍。”
“可夫人这般,着实不像没事人,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孟南柯摇头摆手:“真不必,我只是想起了些不太开心的往事,我缓一缓就好了。”
春芝忽然就变了脸色。
她是从小就在小姐身边伺候的,更是跟着小姐一起嫁入这将军府。
多年主仆,只听孟南柯说想起往事,加上她那难看的脸色,春芝立刻就联想到了能让孟南柯这般情绪波动的,是何事。
早知道,刚才就该制止小姐提那往事,现在却让小姐费了心神,就怕再又伤身。
靳红月抿了唇,握住孟南柯有些发冷的手,将自己的体温通过两人交握的手传递过去:
“夫人身体尚未痊愈,还请夫人莫要过多忧思多虑,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如夫人自身康健重要?”
感受着手掌传递过来的问题,听着靳红月的话,孟南柯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她的父母兄长都已不在,如今世上仅剩她一人,若她自己都不能保重,又谈何其他?
孟南柯深呼吸了一下,将胸腔郁气呼出,脸色也回转许多,不再那么苍白。
孟南柯看了看担忧看着她的三人,又抬手在齐殷安的小脑袋上轻抚了下,道:“没事了,我真的好多了,让你们担忧了。”
‘妻妾和睦’(12)
“让你们担忧了。”
……
靳红月与齐殷安在孟南柯的院子里待了许久,连带着晚饭也在孟南柯那一起吃了。
这般相处了大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都在无形之中亲近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靳红月还夸了齐殷安:
“今儿一下午,哪里都没去,净听我与夫人闲聊,安儿可憋坏了?”
小孩子大多数都耐不下性子,齐殷安却安安静静陪了靳红月她们一下午,都没哭闹。靳红月又一次忍不住叹息,这孩子实在是乖巧懂事过了头,反倒叫人觉得心疼。
人这一生,可以任性撒娇的机会不多,如果年幼时都不能肆意些,长大后就更没机会了。
齐殷安闻言,并不意外的说:“没有,安儿也喜欢听娘亲和夫人的聊天。”
靳红月刮了下他的鼻子,问他:“那你听懂了我们在聊什么吗?”
齐殷安还是实话实说,摇着头:“大多都听不大懂,但安儿感觉娘亲在与夫人聊天时,心情还不错,比前几天呆在我们的小院里时开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