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沈榆说:“我学跆拳道去了。”
谢宴州愣了几秒,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原来之前没打人,是怕打不过。
还挺机灵的。
沈榆擦完手,把手帕收起来,说:“我洗干净还你。”
他抬起眼,谢宴州才发现他的眼圈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当时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谢宴州伸手捏了一下沈榆的脸,来了句:“跟个小媳妇似的。”
两人平常因为名次也不太对付,一听这话沈榆脸色瞬间就青了:“你有病吧?”
他把手帕一丢,猛地把人推开,气呼呼走了。
那气势汹汹的步子也特别像个生气的兔子。
两人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发什么呆呢?”
沈榆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谢宴州从回忆里拉出来。
沈榆换了身休闲装走下来,谢宴州发现他身上穿的外套是自己的。
而且,和谢宴州现在穿的,正好是同款。
沈榆双手插兜,略宽松的外套罩在他身上,脸上的表情和几天前的厌恶完全不沾边,是一种自然的亲昵。
谢宴州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眼前的人,真的是沈榆吗?
要试试吗?
想法刚冒出来,就见沈榆不高兴地瞪他:“看什么看?我还不能穿你衣服了?”
这语气,这表情,真沈榆无疑。
谢宴州单手插兜,挑眉:“我有那么抠?”
“行,你最大方。”沈榆伸手勾勾谢宴州下巴,逗小狗一样,自然又顺手,“所以再大方一次,送我去上课,嗯?”
说完,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一直到沈榆走出去好几步,谢宴州才反应过来,手背挨了一下发烫的下巴,跟了上去。
谢宴州跟在沈榆后面,看着他身上那件外套,忽然想到薛远庭以前交女朋友的时候,总是喜欢买一些很丑的情侣装,在他面前炫耀。
以前的谢宴州嗤之以鼻。
现在的谢宴州感同身受。
他甚至想,下次买衣服都得买两件一样的,把衣柜塞满。
这样沈榆就算不想,也只能跟自己穿同款。
清风苑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
下车前,沈榆低着头看手机,对谢宴州说:“今天晚上我跟高桥他们组了个局,周信也在,你来么?”
语气自然,好似跟他说这些很正常一样。
谢宴州在听到“周信”两个字后,冷笑了声:“你们宿舍聚餐,我去什么?”
看他不想去,沈榆没强求。
其实他也不太想谢宴州和周信见面。
沈榆没住校,只是偶尔午休或者有什么活动住几天,跟宿舍几个人关系都挺好,周信是对面宿舍的,有时候会串门,跟沈榆关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