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影子混乱交错。
沈榆把脸埋进臂弯,眼尾泛着红。
谢宴州在他耳边说:“喊一声,我就老实。”
他什么时候老实过?
沈榆赌气地回:“那你、你也没喊我啊,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按着……”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被其他的声音替代了。
不知过了多久,海面风平浪静。
沈榆无力地窝在谢宴州怀里,被他抱着去浴室。
……
吹风机的风轻轻抚过脸颊。
镜子里,谢宴州穿着整齐,站在沈榆身后,给他吹头发。
修长指节穿过柔软的发丝,让每一根头发都能被吹干。
他垂着眼,神色认真。
仿佛不是在吹头发,而是钻研什么大项目。
但沈榆这会对他只有脏话。
衣冠禽兽。
沈榆单手扶着自己的腰,咬牙朝镜子里的人翻了个白眼。
被精准捕捉。
谢宴州眸中笑意更深。
吹完头发,沈榆火还没消。
他拒绝谢宴州帮穿衣服的提议,把人关在衣帽间外面。
然后自己在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艰难地穿上。
整理好衣服后,沈榆打开门。
谢宴州倚在对面墙边。
还好意思笑。
沈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往楼下走。
被甩了脸色,谢宴州也不恼。
他特别有犯事儿了的自觉。
慢悠悠跟着沈榆走。
餐厅里备好午饭,沈榆吃饭时没搭理谢宴州。
吃完了就直接出门,往楼下走。
谢宴州跟上去,步子都透着酒足饭饱后的闲适。
到了车库,老刘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沈榆坐进车里,在谢宴州上车前,“砰”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