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州察觉到他有话要说,温声问:“怎么了?”
“谢宴州”沈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微肿的绯红唇瓣轻轻张开,很轻地吐字。
谢宴州凑近才听见沈榆在说:“生日快乐。”
恍惚片刻,谢宴州看了眼腕表,才意识到今天已经到自己生日了。
这段时间忙着求婚,又因为前世的事情困扰,还经历了谢彦明制造的混乱,事情太多,谢宴州一时间忘记自己今天生日。
没想到沈榆还记得。
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知道给他祝福。
谢宴州心中暖意流淌,吻了吻对方的唇:“谢谢宝宝。”
“唔”
沈榆有些抗拒地摇了摇脑袋,显然还有话要说。
谢宴州很识趣地松开。
“要送礼物?”谢宴州微微挑眉,被子里的指骨扣住对方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戴戒指的那根无名指。
沈榆困意散了一些,不高兴地皱眉。
什么人啊,都把他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了,还好意思要礼物。
厚脸皮。
得寸进尺。
吐槽归吐槽,可是沈榆又知道,某人这么得寸进尺,自己要承担一大半责任。
谁让他总是纵容谢宴州,才把人养成这样的。
也算是自作自受。
沈榆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哼哼唧唧地说:“刚刚才想起来,所以没礼物。”
谢宴州像是有些失落,低声问:“真的没?”
沈榆轻哼。
其实沈榆很早就准备了礼物,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但刚才谢宴州那么过分,他这么快就送礼物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沈榆只是捏着谢宴州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点,而后对着他的脸啵了一下。
一触即离。
而后,沈榆整个人就团回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好了,这就是礼物。”
谢宴州看见对方露在外面的耳尖红彤彤的,忍不住勾唇,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捧着他的脸,轻轻贴上去。
“阿榆。”谢宴州亲吻他的侧脸,声线沙哑低沉,温柔缱绻,“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沈榆闭着眼睛不说话,唇角却微微翘起。
次日,晨光大好。
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抱着东西,从楼下轻手轻脚上来,排着队走到主卧门口。
刚要把东西放下,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谢宴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视线从他们脸上滑过,挑眉:“有事?”
“哥,你怎么醒这么早啊?”谢晓音纳闷,“远庭哥说你今天得中午才起来,彦哥说你下午,他们还赌了五十块钱。”
薛远庭很关心地问:“怎么,你不行了?”
“我早说秀恩爱秀多了会有后遗症的。”陆彦摇头叹息,“要兄弟帮你联系医生吗?”
谢宴州现在神清气爽,根本懒得跟他们计较:“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