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沈榆问:“东西你收哪了?”
谢宴州收碗筷的动作又僵硬住。
沈榆问:“怎么了?”
谢宴州喉结滚动,望过来的眼神炽热异常:“你现在就要用?”
这话说的为什么那么奇怪?
某种直觉警告沈榆,还是别应下,等晚上回来自己确认比较好。
沈榆摇头:“算了,晚上再说,下午还得上必修课。”
谢宴州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嗯。”
把碗筷丢进洗碗机,沈榆上楼去换衣服。
谢宴州站在门口等沈榆,修长指骨把玩着银色打火机,开开合合,打火机不断发出咔哒声。
他半垂着眼皮,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脑子里全是从浴室出来后撞上沈榆时,对方的表情。
摸都不摸一下……腻了吗?
既然腻了,刚才说的“晚上再用”又是什么意思?
谢宴州喉结滚动,想到什么,眼皮蓦然跳了下。
——难道是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给他哄成胚胎了
沈榆下楼的时候,谢宴州又换了一套衣服。
宽松的休闲衬衫质地轻薄,纽扣散开三颗,露出冷白皮肤和银质项链,袖口挽起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青筋起伏,肆无忌惮散发着荷尔蒙。
浑身上下,就差没写上“骚包”二字。
余光注意到沈榆下楼,谢宴州挑眉,黑眸紧紧盯着沈榆,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像开屏的孔雀求夸。
沈榆却专注打字,视线轻飘飘略过,又低下头回消息:“现在出发?”
他的目光在身上只停留几秒,就像早上无视他的腹肌一样无视了这身造型。
谢宴州皱眉,声音莫名有些气闷:“嗯。”
沈榆收起手机,往电梯方向走:“那快走吧,来不及了。”
今天下午,两人都有必修课,但因为不是一个班,所以分开上。
关上车门,谢宴州脸色黑沉,在沈榆疑惑看过来时,咬着腮帮子启动车。
动作噼里啪啦的,每一个呼吸和毛孔都昭示着不满。
沈榆偏头看谢宴州,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
“没怎么。”谢宴州开着车,语气沉沉道。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谢宴州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不满沈榆对他的忽视,更不想承认,蔓延在心底的烦躁和惶恐。
腹肌不摸,换衣服也不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真的腻了?
……
一路无话。
车驶入京大车库。
车停稳后,沈榆解开安全扣,谢宴州却迟迟没动作,眼睛死死盯着沈榆搭在门把手上的指节。
好像沈榆敢开车,他就敢把人咬死。
可偏偏脸上,还是挂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浑不在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