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的脸涨得通红,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他凑得很近,脸上的表情扭曲,他张开嘴,无声地做出口型。
—为什么。
白稚挣扎起来,两只手去掰他的手腕,可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她快要死了。
她用尽所有力气,从喉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全世界的恶意包围。
她没有力气说出口,可他好像听懂了。
掐着她脖子的手,那足以捏碎她喉骨的力道,在某一瞬间,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迟疑。
就是现在!
白稚放弃了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
她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冰冷又带着血腥气的胸膛。
这是疯狂的赌博。
她赌他心里,还剩下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柔软。
被抱住的那一刻,司淞庭的身体整个都绷住了,杀意和毁灭的欲望在他体内疯狂叫嚣。
可怀里这个温软的身体,这个不顾一切的拥抱,却像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
过了很久,久到白稚以为自己会被他生生掐死。
脖子上的力道,终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靠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白稚这才发现,他的手还在流血。
那只刚刚砸碎了无数珍宝、又差点掐死她的手,此刻正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着。
伤口很深,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她抬起头,伸手想去碰他的伤口。
司淞庭条件反射地一缩,满是警惕。
白稚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坚定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别动,我帮你处理。”
她转身想去找医药箱,司淞庭却拉住了她。
他拿起桌上的纸笔,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抽屉,镇静剂。
白稚怔住了。
镇静剂?
他竟然已经习惯了用这种东西来对抗自己的情绪崩溃,他把自己当成需要被药物控制的病人。
说不清的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