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天河倒灌,将天地砸成一片混沌的灰白。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箭,疯狂抽打着破庙摇摇欲坠的骨架,腐朽的门板出垂死般的呻吟。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土腥、木头霉烂的酸腐,还有深入骨髓的阴冷,仿佛连时间都被这无边的雨幕冻结。
庙堂深处,残破的神像在闪电的瞬间映照下,显露出模糊而狰狞的轮廓。
角落里,一堆勉强能称为“铺盖”的烂草堆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濒死的幼兽。
萧默。
十四岁的他,嶙峋的骨架裹在几乎无法蔽体的破烂单衣里,裸露的皮肤冻得青紫,布满了污垢和结痂的伤痕。
湿漉漉的头黏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枯槁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中燃烧着一种与年龄和处境极不相称的火焰。
不是孩童的纯真,也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深埋在绝望之下的、如同饿狼般的野性与贪婪。
饥饿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绞痛。
他紧紧抱着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的嘶鸣。
寒冷和饥饿是此刻最真实的酷刑,但在他混沌的意识深处,另一种更扭曲、更隐秘的渴望却在疯狂滋长。
那是他对“温暖”的病态执念,一个只存在于他破碎梦境中的幻象——一个丰满、成熟、散着诱人乳香和体热的女性。
尤其,是那双被某种光滑、紧致的织物包裹着的脚。
丝袜。
这个词汇,连同它所代表的触感、形态和包裹其下的丰腴肉感,在他贫瘠而扭曲的认知里,是“母亲”、“温暖”、“安全”和“欲望”的终极混合体。
他曾无数次在街角巷尾,贪婪地窥视过那些匆匆走过的、衣着体面的妇人裙下风光——那被各色丝袜勾勒出的、圆润的小腿肚,紧绷的脚踝,惊鸿一瞥的足弓曲线。
每一次偷窥,都像在干涸的心田投下一颗火星,瞬间燃起燎原的、带着灼痛感的渴望。
他幻想那丝袜包裹下的脚掌踩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幻想那丰腴的臀瓣坐在自己脸上的柔软与窒息,幻想那高耸的胸脯将自己整个埋进去的温暖与窒息……这些幻想伴随着饥饿的绞痛,交织成一种令他浑身战栗、却又无法自拔的扭曲快感。
“娘……”一声微不可闻的呓语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无尽的渴望和绝望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娘亲是谁。
他记忆的起点,就是这座破庙和永无止境的饥饿与寒冷。
那些穿着丝袜、体态丰腴的妇人形象,就是他心中“母亲”的全部投射,是他所有病态依恋的根源。
他渴望被那样的身体拥抱,被那样的温暖包裹,永不分离。
“轰隆——!”
震耳欲聋的惊雷在破庙上空炸响,几乎同时,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庙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瞬间灌入,吹得庙内的尘土和枯草四散飞扬。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了昏暗的庙堂,短暂地照亮了门口闯入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即使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也难掩其成熟风韵与惊人气势的女人。
她约莫三十岁上下,身姿挺拔而丰腴。
一身墨绿色的劲装被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胸前那对饱满的峰峦,在湿衣的束缚下更显高耸欲裂,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几乎要破衣而出。
腰肢虽被劲装束着,却依旧能看出圆润的弧度,向下连接着那浑圆挺翘、宛如熟透蜜桃般的丰臀,在湿透的布料下绷出饱满而充满弹性的轮廓。
雨水顺着她乌黑高束的长流淌,滑过她英气中带着一丝妩媚的鹅蛋脸,滑过紧抿的、略显苍白的唇瓣。
她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雨水顺着剑脊流淌。
她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浓烈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警惕地扫视着庙内。
闪电的光芒也照亮了她脚上那双沾满泥泞的鹿皮小靴。
靴口处,一截深灰色的棉质短袜露了出来,同样被雨水和汗水浸透,紧紧贴服在她的小腿上,清晰地勾勒出那优美而充满力量的足踝和足弓曲线。
这惊鸿一瞥的湿袜玉足,在萧默那病态的视野里,瞬间点燃了比闪电更刺目的火焰。
他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单薄的胸膛,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强烈刺激的、扭曲的兴奋。
是她!
就是他幻想中那种成熟、丰满、带着力量感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