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刚才他确实是一时冲动跑去买了这些东西,现在真拎回来了,心里其实也没什麽底。
毕竟他从小接受的家教,绝不会允许他在结婚前就准备这些。
但他忍不了了。
有些界限,一旦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把邹旬阳拽回沙发上,随手将那个袋子扔在旁边,然後俯身,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摁着邹旬阳又亲又啃,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纠结丶不安丶愤怒和渴望都发泄出来。
公寓里的床单被套都是上一任租户洗干净留下的,他虽然不习惯用别人的,但原本计划今天天气好,洗晒一下新买的换上。
但现在邹旬阳来了…似乎也可以稍微将就一下。
蒋家玉的吻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外表截然不同,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所有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仿佛都被揉碎抛在了脑後,甚至在邹旬阳因为无措而下意识抓挠他肩膀时,这种近乎野蛮的兴奋感反而变本加厉。
太丶太快了…
在真正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天不怕地不怕的校霸反而像个缩头乌龟,只想着能从牵手开始,慢慢地丶小心翼翼地来。
现在被这样激烈地对待,他的脖颈和脑袋都变得滚烫,抓着对方衣服的手忍不住更用力了些,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等…唔…家玉…”
眼见着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亲吻的轨迹也开始逐渐往下,隐隐有向更危险区域蔓延的趋势,邹旬阳脑袋“嗡”的一声,羞赧又慌乱地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别动。”
低沉沙哑的命令响在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蒋家玉轻易地卸去他所有徒劳的抵抗,伸手拿过那个被扔在一旁的塑料袋。
“让我看看…”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邹旬敏敏感的皮肤上。
“你不想只当朋友的决心…到底有多少。”
“你!…嗯…”
邹旬阳的话被堵了回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的身体,而蒋家玉似乎察觉到了,开始用另一种方式,一点一点丶极有耐心地帮他放松。
但大概十分钟後,蒋家玉就彻底失了耐心。
最後那点引以为傲的理智被彻底甩开,他选择了更直接丶也更彻底的方式。
……
艰难地补了一觉後,邹旬阳再次睁开眼,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悬崖上跳下来又被人捞起来反复摔打了几遍,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连嗓子也彻底报废了,又干又哑,咽口水都像吞刀片。
他爸的…下次绝对丶绝对不能再用这种方式惹这家夥了!
他在心里发誓。
不然以後要是还这麽“哄”,我这身子骨可真遭不住!
具体的“战况”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模糊记得自己没过多久就意识涣散,最後甚至是直接晕过去的。
蒋家玉那个疯子…在他身上全然没有了平日那股冷静自持的劲儿,简直像头饿极了的野兽,除非被彻底喂饱,否则就会不知餍足地一直撕咬索取。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忍耐,到後面实在受不住了骂出声,才让这个濒临失控的疯子勉强收敛了一点点。
……
时间退回到五个小时前。
终于睡醒丶发现自己手机被消息和未接来电轰炸的夏令希,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邹旬阳回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