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珍珠怎麽拿的?”夏然好奇道。
这一问把三个人干沉默了,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陆景淮用匕首挑起中间那人的下颌,“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的眼神闪过一抹慌乱,支支吾吾许久,芮怜云穿墙进来,笑道,“好热闹,怎麽了?”
“杀了。”陆景淮起身,眸色冷淡。
银羽剑从高空落下,映射出他们瞳孔里的恐惧,利刃差毫厘之间他们突然喊道。
“我知道!我说!”
芮怜云收手,坐在酒桶上晃着腿,陆景淮只伸出一根食指,他们点点头。
一次机会,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几个摁着他,监工也在场……船长亲自剖开他的腹部,把珍珠取出来,一……一开——!”
陆景淮眼眸泛红,匕首已经控制不住的就要扎进他们的颈侧,被叶舟和夏然拉住。
“哥!你冷静点。”
“陆景淮,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瓣颤声道,“继续……”
“一开始是没那麽大颗,就比一般的大一些,是渐渐养大的,用他的血和肉就可以。”
“你在说一遍,用什麽?”陆景淮掐住他的脖子,已经难以控制情绪,“你们到底把他关哪里,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完整的苏慕清……他还在生病……”
眼泪簌簌落下,他哽咽痛哭,心也跟着一阵刺痛难以呼吸。
“最後被威廉·格林带走,我们就都不知道了!只有船长和他知道这些,哪里轮的到我们……”
陆景淮侧眸看向芮怜云,转身离开,空中闪过银刃,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溅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书房门口挤着一堆人,哭喊中混着男人的怒斥声。
本来是想来打开抽屉,没想到船长已经回来了,并且在里面大发雷霆,也不知道谁找来的替罪羔羊,来顶替书房就是她搞乱的。
“这里就你一个人,还敢说不是你!”
“船长……真的不是我!我是无辜的,醒……醒来就在这里——”
“啪!”
清脆一掌把她打懵了,全场静默。夏然踮脚看不见里面什麽情况,被入海挡的严严实实,叶舟摁住躁动的他,蹲下直接把人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你……不用…”夏然第一次被这样抱,脸都红了有些害羞道。
“看见什麽了?”叶舟问他。
“一个男人打女人,然後……”
陆景淮挤进人群,映入眼帘的便是和他穿着一样服装,只不过装饰更奢侈。
男人壮实,面色阴沉的对女人怒斥道,“谁允许你碰我珍珠了?”
女人捂着红肿的脸,泪珠不断滑落,哽咽道,“我只是……看它脏了要帮您擦亮并没有要偷,也……也没有把你的书房毁掉……”
外面的人跟着叫嚣,一看就是今天下午和阿诺德混在一块追他,把书房搞成这样,现在又找替罪羊。
还真是“乐于助人”。
“船长!他一定是想偷你的珍珠,船上的人谁不知道你的这颗珍珠价值连城。”
“好几次看见他鬼鬼祟祟徘徊在门口,一定是觊觎已久。”
船长擡手一口饮尽酒瓶里残馀的酒,“啪”的一声,清脆刺耳的破碎声在陆景淮耳畔“嗡嗡”响,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闷闷的。
酒瓶渣一地,害怕的女人瑟瑟发抖,船长对她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夏然挤进去,扶着陆景淮小声道,“又低血糖了?我这里有糖,你——”
陆景淮握住他的手,攥的他的手指发白,心跳如鼓声,後背冷汗直流,视线模糊和记忆重叠。
叶舟瞧他就不对劲,一天发作两次,已经不是低血糖症状了,能够被一直刺激,怕是应激障碍。他第一次碰枪後也有个情节,但陆景淮显然更严重。
“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叶舟说。
很安全,他现在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