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卡牌和芮怜云的一样,苏慕清在感受到还有一丝生命力给出判断,“和芮怜云一样情况,卡牌来的及时,只不过希望渺茫。至于权限能不能复活他们,谁都没敢打包票。”
这一句话无疑给他们一锤重击,苏慕清实话实说,免得有些人又要自欺欺人,乱恨人又记他头上。
他可不想再背锅。
叶舟蹲在角落,双眸空洞的盯着地上血泊,抽着他哥的烟,幻想叶夷还在他身边时的气味。
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哥还活着,还没死。
烟雾缭绕糊住叶舟的视线,“那就把所有权限都抢回来,包括陆琛。”
“他们不仅杀了怜云还杀了叶夷,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全部偿还。”阮心语攥着拳头,眼底的恨意把她吞噬,“先剥他的皮在抽他的筋骨,拔光他的牙齿和指甲……”
“啪”!
木桌子被陆景淮掀翻,蜡烛以及汤汤水水东西全部洒出来,周遭一片狼藉,甚至购买一桶汽油。
刺鼻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头脑发晕,陆景淮站在门口淡漠道,“烧了这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阴谋。”
苏慕清对陆景淮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一颗火球砸进汽油的地面上,“嘭”!火苗四溅,一声巨响伴随着热浪追逐在他们身後。
暗门被苏慕清拆了,寒煜甚至让整个院子都染上火苗,浓烟滚滚比外围的祈福之地火势还大,厨娘从前院赶过来大喊道,“走水了!救火!快来救火——”
“来人啊,着火了。”
“哎呦,怎麽突然着火了,里面是什麽?”
“这里从前有门吗?白枞呢?!”
“你们快看里面有条断掉的手臂!”
……
燃烧的火焰代替天边最後一抹晚霞,住宅处,钟冷菱站在门口张望,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他们。
“你们回来啦!”钟冷菱欣喜的跑上前,瞧他们兴致低迷,“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阮心语对上她担忧的视线,从她身边走过嘟囔道,“惺惺作态。”
她还愣愣的,叶舟愤怒的看着她,就是因为跟踪钟冷菱才落入危险之中,她怎麽可以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为什麽就你一个人回来,你为什麽丢下我哥跑了,说!你当底是谁,你今天是不是去过祠堂了!”叶舟掐住她的脖子摇晃,“你说啊……你说啊!他从没伤害过女生,你凭什麽要害他……为什麽死的不是你!”
寒煜也盯着她似乎要一个说法,钟冷菱只是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景淮,摇头落泪。
陆景淮拍了拍叶舟的肩膀,夏然和寒煜带着人离开,钟冷菱仿佛受尽委屈,控诉道,“我根本没有!是叶夷说要保护我,我去拿灵符,转头就没看见他们,为什麽要怪我……呜呜。我以为他们已经去祠堂找你们,结果我去了哪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才在这里等……我根本没有呜呜呜……没有害他。”
“那灵符呢?”苏慕清淡漠道。
钟冷菱抹掉眼泪,从兜里掏出一小叠灵符出来,递给他们,“都在这里了,我怕鬼新娘还来所以多拿了一些,一屋两张。”
苏慕清拿走他们的那部分,剩下的两张还给她,陆景淮替苏慕清说,“辛苦了,你拿回去贴上,我们也回去。”
等钟冷菱转身离开,陆景淮盯着灵符冷声道,“早不给,晚不给,偏偏今晚给,是准备动手了吗?”
“照照不就知道。”苏慕清掏出八卦镜照钟冷菱的背影。
镜像呈现一个女人,红色婚服,四肢怪异的扭曲。
见钟冷菱回头,苏慕清收起八卦镜,平静如水的带着陆景淮回到自己的屋里,一进门四个人已经坐在桌边研究木盒,就等他们了。
“我现在合理怀疑钟冷菱就是鬼新娘,至于她为什麽和其他鬼新娘不一样,我有新猜测。”陆景淮眸色晦暗道,“萧竹筱妹妹,萧竹菱。”
夏然眼眸圆睁,“我……我那天看见的都是真的。”
“难怪她要给姐姐烧纸钱,说的经历都这麽像。”阮心语拳头砸桌气愤道,“不过她应该找村长算账,关我们什麽事,对付错人了吧。”
都想不明白萧竹菱为什麽要报复他们,明明错的是村长,除非……陆景淮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说如果。她在利用我们得到灯笼里新娘的皮,是因为她碰不了,且苗道长给我们灯笼也可能是她的意思,八卦镜很有可能是想让我们看清白村长的真面目。”
“那时她就在我们面前,不是本人那就是操控苗道长。”苏慕清分析道,“第一天我为阮心语开啓傀儡线,她一句话我的线就断了,证明她也有能力操控已经死去的苗道长。”
“兰海湖扔的都是女子棺椁,自然有她的一份子,你的位置被她霸占了。”寒煜说。
这就说通为什麽兰海湖苏慕清感受不到。能让他感受到,窝不就被掀了吗?怎麽会让人发现。
“店铺被锁,没线索。”陆景淮拿着夏然的一字夹,打开木盒子铁锁,“晚上去会不会有新发现。嘶……这锁打水泥了?”
转了半天也没有听见“咔哒”一声,夹子都变形,木盒子也没开啓。寒煜夺过木盒用冰砸,屋里嗖嗖的冒凉气,夏然爬到床上准备拿被子,还没上床就被苏慕清拽住後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