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母女情深,今天一定成全你们,送你们一起上路。”
“妈妈!”雪怡绝望的哭喊,泪水打湿了她的脸颊。稚嫩的双手拍打在铁皮上,本就满目疮痍的手又添上新伤。
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妈妈,我跟你走……求你了。谁来救救我妈妈……呜呜呜……”
她仰头望着漆黑的暗道,没有人会来帮她们。珍妮芙轻声虚弱的安慰,“雪怡最听话了,乖,离开这里……向前跑不要回头——”
“砰……”
“妈的,死娘们滚开。”男人拽起她的头,不耐烦道。珍妮芙死死抓着铁片不放手,这一刻母爱的力量变得坚韧。
“妈妈很爱你,想看见你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满足妈妈好不好。雪怡……要像雪一样纯洁无瑕,要快乐自由,妈妈会变成星星祝福你……”
“妈妈……救救我妈妈……淮哥哥……”雪怡焦急地来回抚摸凹进来的地方。
珍妮芙半边脸被砸烂,鲜血同湖泊一样倒映着男人可怖的面容,他轻易的就将珍妮芙生前死死护着的铁片踢开。
蹲下和雪怡。戴维德对视,他阴恻恻的笑道,“既然你喜欢和我玩躲猫猫,那我就陪你好好——”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头顶落下沉闷的敲击。“哐当”优娜扔掉手上的铁棍,把男人踢开,蹲在暗道口对雪怡。戴维德露出温暖的笑容。
展开双臂,“雪怡别怕,姐姐会保护你。”
“呜呜呜……”雪怡。戴维德爬出暗道,跑进优娜温暖的怀抱里,馀光看见妈妈模糊不清的脸庞,抽噎着,“妈妈……妈妈死了……姐姐,是淮哥哥让你来的吗?”
优娜垂眸与那双含泪的眼眸对视,那是陆景淮第一次捡到自己,她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她只是想把陆景淮温暖的善意延续下去,雪怡。戴维德是主教帮助过的人,那就是她优娜要帮助的人。
“对。”优娜抱起她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雪怡看见母亲躺在冰冷的地上,她要走了,却不能带母亲一起走。
地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睁眼看向雪怡,她眼眸一凛,“姐姐!”
“不要——!”
陆景淮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朦胧的意识被身体上的疼痛拉回现实。拿出四十号药袋,服下一片。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缀,万家灯火通明,明明那样温馨宁静,他却觉得不安,刚刚的梦让他心惊胆战。
“都是反的……雪怡一定会平安无事。”陆景淮套上羽绒服,火速开门准备去教堂一趟。
一开门,四个人已经站在他门前不知道多久。阮心语脸色苍白,痛苦道,“解药……我快痛死了,比风湿还痛苦!”
“我没有,刚服用下一颗,哪里去给你们找解药。”陆景淮径直穿过他们。叶夷跟在他身後说清缘由,“其他玩家都受不了,他们那都不是解药,除了……”
陆景淮脚步一顿,挑眉拿出两袋钙素,“你是说这四十号?”
“拿来,死马当活马医。”阮心语夺过自己吞下一颗。
不过他吃了那颗药确实没那疼,陆景淮活动手腕,没那麽僵硬疼痛,还是多亏了那些玩家。
“告诉他们解药在四十号,我们先去教堂。”陆景淮说完欲要下台阶,就被琳。瓦伦拦住去路。
提着菜刀笑眯眯的盯着他们,五人倒抽一口凉气,这怎麽办……
“主人说晚上出门的客人都很不听话,要关起来。”
陆景淮眨眸,他之前说过这个吗?有定下这麽严格的规矩,还是琳。瓦伦怕自己再次消失不见才过分保护?
“办个事情很快回来。”陆景淮微笑道。他就是出去一趟,琳乖乖的,放主人离开吧。
主人就在你面前。
琳看着他们沉默不语。陆景淮灵机一动,既然她那麽想要主人,他就将计就计好了。
“我去帮你找主人,带他回家。”
琳。瓦伦提刀就冲上来。陆景淮躲到叶舟身後,对他们说,“叶舟,就你一个能打的,上吧!我们先走了。”
药性没完全过,不给叶舟吃钙素也是怕全军覆没时没一个能打,叶舟能站出来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