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可能吧。”
阮心语朝前面的六个人翻白眼,一个个不就是仗着有对象,为所欲为。要不是芮怜云不在,她也要靠着香香软软的怜云~
“心语姐,你怎麽了?”钟冷菱疑惑的眨眸看她。
阮心语微笑摇头,“你继续说。”
“也没什麽,小时候都是姐姐照顾我,後来姐姐被迫替我嫁人。她身体不好却还是替我嫁进吸人血的恶魔一家,我的姐姐很爱我。”钟冷菱神色悲伤道,“姐姐嫁过去时受到非人待遇,就……死了,等我赶到的时候还没见她最後一面就已经入墓了,我的腿就是被他们打断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事实应该更难以诉说。钟冷菱的父母早就双亡,只剩两姐妹相依为命,还要被拉进副本。
阮心语在心中感慨女子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如果强大足以反抗,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欺负她们。
女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她们永远会互帮互助。
“姐姐也很喜欢灯笼,想要一个属于她的灯笼。”钟冷菱停下脚步,指着屋檐下的灯笼,“就像这盏一样,很漂亮。”
阮心语仰头仔细端详着红灯笼,红灯笼也在看着她,鬼使神差的有种想拿下来抚摸的欲望。
钟冷菱看向渐行渐远的六人,掩藏眼里的情绪,焦急摇晃阮心语的手臂。
“说什麽了?”叶舟问。
陆景淮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死的是萧家小娘子,无父无母有一个妹妹。不过妹妹也死了,就前不久,两姐妹前後脚走的。我更偏向有人谋杀,而不是自杀。”
叶夷低声道,“白枞娶的是哪一个?”
他也听见唠嗑的情报局大娘到处传播的事情,现在陆景淮一说,一来一回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是体弱多病的姐姐。孟运说村长儿子白枞为她的离开,闹得要死要活。大家一致认为风水不好,家宅不宁是祖先不满所以才有开门大礼。在五天後会请大师来做法,是我们的最後一天。”苏慕清说。
如果说安排在最後一天,那按理就不是什麽好的祭祀,能把他们的命都拿走,祭谁啊,不就是祭他们的命。
寒煜不屑一笑,对这里的迷信程度简直是无话可说的地步,“灯笼呢?”
“这个本来都要说出来了,被他反应过来,我也没蛊惑人心卡,没套出来。”陆景淮解释,“不过说漏嘴的时候,他说用人。用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直接改口说命人特别定制。”
用人……
用人什麽,为什麽要该成命人特别定制。
“阮心语呢?”陆景淮扫视队伍,不仅没看见钟冷菱,也没看见阮心语。
平日里听见这些阮心语要跳起来第一个破口大骂,实在是安静的不像话让陆景淮差点没习惯,才找她的身影。
寒煜转身看着钟冷菱摇晃阮心语,光摇不向他们喊救命,这麽迫不及待了吗?出了个和阮心语一样的人灭霜冻组织。
“阮心语!”陆景淮高声呼喊。
阮心语不为所动,钟冷菱似乎没动静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说什麽。
“她们两个怎麽回事,看上那灯笼了?”陆景淮快步上前。苏慕清越看越不对劲,“有人在她身上下幻术了。”
除了苏慕清能下幻术,队伍里没有人会,至少在队伍中,其他玩家都是普通人,而苏慕清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没有小动作,寒煜看的出来。
最终还是怀疑钟冷菱,“不向我们喊救命,是想阮心语死在这里,临枫的人终于要动手了?”
钟冷菱轻晃阮心语说,“姐姐,你怎麽了,不要吓我,姐姐你醒醒。”
她以为阮心语只是普通的走神,结果怎麽叫都不醒,转头就要去叫人,身後已经出现六人把她吓一跳。
“你……你们。”钟冷菱焦急道,“快看看心语姐姐,我怎麽叫的不醒,还以为是走神……都怪我呜呜呜,要不是我说要灯笼,姐姐就不会这样了。”
夏然于心不忍,安慰她,“别哭,没——”
还没说完就被叶舟拉到身後。所有人都盯着钟冷菱看,想要把她看穿,钟冷菱却疑惑焦急求救,只有阮心语一个人梦游般呓语。
“还我脸……我的脸……还我……”
钟冷菱整个人被吓的毛骨悚然,像受惊的兔子,哽咽道,“我不管你们怎麽看我……呜呜呜,我丶我从没想害她,是她帮了我,我……我没想害她。我以为她是走神才没喊你们,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寒煜走到阮心语面前,盯着她空洞的双眼,又擡头瞧了一眼灯笼。对钟冷菱笑道,“被精神控制了,灯笼里的东西把她困住,连她自己都误以为死了,在喊冤呢。”
笑意不达眼底,更像在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