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像寒煜说的那般,人皮灯笼是如此手段做出来的,那麽在场所有人都是凶手。
“我想进去拜一下。”陆景淮,伸手去拉苏慕清的衣摆,反倒被苏慕清的手指顺着腕部,滑进掌心严丝合缝扣住。
“咻——”
钟冷菱突然站起来,阮心语在旁边被吓的一抖,“你干什麽?椅子不舒服?”
钟冷菱扯了扯唇角,摇头说,“我想去灵堂给逝者烧香。”
“我陪你去。”阮心语挽着她走,“毕竟你腿脚不方便。”
她可是有任务在身,必须把人看牢了。
灵堂内冷清的没有祭拜烟火,只有缥缈的烟从那些男人嘴里吐出来。
孤零零的牌位,香火是一根没有,贡品是一个不给,香炉里的灰是没满的。陆景淮点了三根,木质香气飘出来才缓解一丝烟臭味。
未满的香炉灰连香都插不正,陆景淮扶好准备再插,结果又倒了。他皱着眉头“啧”了声,香火颤颤巍巍的立住了,身後嘈杂声突然洪亮,马上就要敲锣打鼓说家里女人又多舔,多不值钱,“啪嗒”又歪了,他捏着香中段的手指开始颤抖,马上就要爆发了。
你M的,老子的香火都给你吼歪了!
陆景淮心里大骂,要不是系统不让害NPC,现在人又多,主线不足5%,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要是冲动,这个副本就更难行了。
“不是说死了媳妇哭闹不止,我看他挺开心,似乎有再娶的迹象。”陆景淮眸色如墨,没好气道。
“我帮你偷偷教训他,你有没有奖励给我?”苏慕清眨眸,眼神里带着笑。
他要什麽很明显,陆景淮给得起。
“色魔苏慕清!”陆景淮低声笑骂,转身就跑。
路过时还撞见阮心语扶着钟冷菱前来上香,两人相视一笑,打个照面错开了。苏慕清不紧不慢的跟上去,馀光瞥见钟冷菱悲伤的情绪,他勾唇一笑。
白枞两只脚互相绊住自己,摔了个狗吃屎,衆人都被他吓的连连惊呼。
“哟,大少爷,你怎麽走路还能自己绊自己。”
“少爷啊,你的鼻子……还有你的牙齿……”
白枞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脸,鼻子摔歪了,地上还有一颗带血的门牙,他长这麽大哪里受过这些委屈。
“哇啊啊啊……我的门牙,爹……我的鼻子歪了,以後我还怎麽娶媳妇,呜呜呜……”白枞哭着站起来,对着灵堂的大骂,“萧竹筱,你就是见不到我好……死了也要害我!”
苏慕清站在院子中央瞧着好戏。
阮心语被吼的一声,香都跟着插歪了,带着前面的三根一起倒了,心中越发的不满,咬牙切齿的忍着,越忍越想,最後受不了白枞这麽骂自己死去的老婆,极为讽刺的睨了白枞一眼,真是个“好”男人啊……
瞧见两个美人这样看他,他心里是又气又想要她们,边指着她们骂,边跑上台阶,“臭娘们,你们也敢这样瞪我,我要你们——”
“啊啊啊——!我的屁股……”白枞脚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还好就五六个台阶,要不尾椎骨都能摔折。
苏慕清有些遗憾台阶不够多,不然他一定会让白枞尝尝站不了的滋味,瞧他後半生怎麽行□□。
“萧竹筱你这个贱人!我们白家为你置办灵堂,你胆敢报复我!”
“把少爷带下去。”白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对各位赔笑道,“犬子让你们见笑了。”
钟冷菱一言不发,神情平静的跪在里面烧纸钱,有一种外面的人都死了,她可能还会在里面继续烧。明明腿去骨折成那样了,还要跪着,阮心语叹气,蹲下来和她一起,火光映照在她们脸庞,各有心思。
“一般烧纸钱都是亲近家属,你认识她?”阮心语说。
“姐姐不也在和我一起烧纸钱。”钟冷菱语气平淡道,和先前哭哭啼啼的样子截然不同,更有魄力了。
她不是亲属啊,她只是看对方可怜而已!这女人在搞什麽,现在弄的这麽严肃,早干嘛去了。
不知道是焚烧的烟太大,熏红了钟冷菱的眼,还是钟冷菱就是认识萧竹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