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具体做到哪步了,却也是把人真的锁在家里。。。。。。
想到这,纪连忽然就没了刚才吆五喝六的势头。
擡头看天,独自枯坐在浴缸边上,感叹自己刚才实在是太不应该。
但其实陆祈安没往这方面想。
准确来说是当时没有,後来回了房间以後才有些後知後觉——
除了袖口,他胸口的衣襟其实也有点湿,面积不大,黏在身上却有股闷热,又渐渐往其他地方延伸。
嗡嗡——
嗡嗡——
微信里弹出一个创口贴的头像。
[今天也不想上班:刚才对不起啊弟。]
[今天也不想上班:是我没考虑周全,以後不用你帮我搓澡了。]
[今天也不想上班:我找别人。]
陆祈安看到这条消息後目光微滞。
他是见识过人洗澡有多麻烦的。
人麻烦,个性也麻烦。
不仅麻烦还挑剔,一个哪里不注意就要叫半天,水太冷太热都不行,洗头的时候水还不能溅到他肚子上。
估计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手机又响一声。
[今天也不想上班:对不起。gif]
是个表情包。
一只正在朝他磕头的小鼹鼠,磕一下还抹一把眼睛旁边的泪花,转身跳回身後的洞里。
陆祈安先是盯着这个表情包两秒钟,给那边简单回复了个。
[陆:嗯。]
再想问他腿上的绷带要不要包。
结果本就大开着的房门,他一下就对上门口胖婶那张笑脸。
人手里拿着红花油和棉签,看到陆祈安走过来就是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地感叹:
“到底是谁给打的啊,下那麽狠的手!”
说着扯了个凳子过来:
“来,你上这儿坐好,胖婶给你擦!”
陆祈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用了,您把药给我,我自己擦就可以。”
他性子一直都这样。
再说了遍不用以後,胖婶就也没多坚持:
“行,那你自己来。”
说着把东西都搁他手里,临出去的时候又对他:
“哦对了。”
“纪少腿上那个绷带我刚已经重新帮他系过了,你就把自己顾好就行!”
陆祈安握着红花油的手顿了下。
眼角垂下来: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