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唯在场边群情激昂,疯狂打call:
——“少年网球王子”!
——“白衣飘飘,轻盈如猫”!
——“落点如精算,球感如天啓”!
罗乐捂住脸发出一声哀嚎:“我靠,他那种人,说不定还能边打边讲球理——‘你刚刚那个落点,其实可以再往内线压两度’!
我到时候不就成他的实验观察材料了吗?!”
林岘哽了一下,瞪了一眼罗乐:“你清醒点!你打的是球,不是去《网王》现场参与翻拍!”
“约赛又不是约生死,他最多也就——”
“看不起我……”罗乐幽幽地接道,低头灌下一大口啤酒,酒气未起,情绪先上来了。
林岘陷入沉默,他本来想说「把你甩了」,合着这是还没追上?这还没追上就这麽激烈,以後可怎麽办呢……
“你为什麽这麽在意他?”
“谁在意了!”罗乐火速撇开手,“我是怕他跟他那群脑残粉一起嘲讽我!”
“不行,我明天得练练前场截击丶边线救球,变线步伐!还有发球姿势我也得改一下!”
“你要不直接点!”林岘放下了红酒杯。
“怎麽直接?”罗乐从迷茫中擡起头。
“当场举着网球拍和他表白——‘来吧,做我命定的双打搭档’。”
“我双你大爷!”罗乐怒吼,抄起枕头猛地砸了过去……
*
第二天下午三点,阳光滚烫。
林岘睡完午觉,顶着一头还没有完全归位的头发,慢悠悠地往球场方向晃去。
上午罗乐拿走了球拍就再没回来,这人又不接电话,绝了。身为多年室友,不查岗都对不起他这颗八卦的心。
果不其然,他刚迈进网球馆,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极具破坏力的暴击——“砰!!!”
球以惊人的速度弹回,砸在罗乐的小腿上,发出一记结实的“咚”响。
林岘站在场边沉默了一会,表情一片空白,像在掂量这人是否已经疯魔入脑。
“兄弟,”他走到跟前,晃了晃手里的饮料,语气里带着一种「这人不救不行」的淡定悲悯,“你是来练球技,还是在锻炼抗打击能力?”
罗乐吓了一跳,转身一瘸一拐地跳到了休息椅上,疑惑道:“你怎麽来了?“
“我不来,是不是就得等你练废一条腿?”林岘把冰饮塞到他手里,“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练瘸了,好找机会临阵脱逃?”
罗乐接过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瘫坐到长椅上,表情复杂:“……那我不如直接在现场表演脚崴。”
“别练了哥们……”林岘拍了拍罗乐的肩膀,“你就算练到後半夜,他穿着白T白裤白鞋白腕,睫毛颤颤在你面前一站——
啪一下,你当场被美貌击穿,心率破百,技术清零。”
“闭嘴!”罗乐炸毛,蹭地跳起来,“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是尊严之战!”
林岘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努力的方向错了,拼什麽球技呢,如果真打输了……”
“我说了别提「输」字!”罗乐立刻竖起手。
“你听我说嘛。”林岘一本正经道:“你到时候就走上去,握住他手,说——‘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
“你少胡编这些悲情剧本!”罗乐气得抡起球拍,“我要打他正手斜线!用球技让他彻底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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