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到最上面那颗时,陶律夏忽然停住,伸手勾住罗乐的脖子,声音贴在唇边:“好帅,我想看你穿警服。”
罗乐轻笑,把人揽进怀里:“好,过几天回宿舍一趟,拿回来给你看。”
*
办公室里,罗乐和苗川梳理起各自手里的线索。
“案发地靠近沿河步行栈道的一个入口,”苗川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河岸和步道入口之间有个小广场。”
“傍晚人挺多,我找了一些固定在那儿锻炼的人,没问出什麽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有人说听见落水声,但没有听到呼救。”
罗乐:“他掉下去的时候没什麽反应,或者来不及反应?”
“嗯。”苗川点头,“访查後基本可以排除他被人推下去的可能。”
“落水点没被监控覆盖,不过步行栈道入口如果有车停靠,行车记录仪可能会拍到什麽。我准备调一批其他视角的监控,看能不能找到路过的车。”
罗乐拿着笔在指间转了两圈:“落水时间能确定吗?”
“结合尸检和几位路人的描述,初步推测大概在19点左右。”苗川顿了顿,“那会儿天刚擦黑,光线模糊,路人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岸边有人坐着。”
“嗯,”罗乐点点头,“家属说他事前花了不少钱,我下午去趟厂里,你有空去查查他的银行流水呗,看看有没有异常消费和转账。”
两人核对完信息,罗乐擡手看了眼表——十一点五十七分。他把笔一收,语气松快:“我得去拿报告了。”
“拿个报告至于这麽高兴?”苗川刚觉出古怪,人就没影了。
技侦实验室——
“像玻璃这种光滑表面,很容易保留指纹。但这瓶酒上只有杜彦成一个人的指纹。从指纹的分布位置看,我猜他可能擦过,就像这样——”
陶律夏擡起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抓握的动作:“一只手抓在瓶口,另一只手把瓶身擦拭一遍。这样就会在瓶口留下这样的接触痕。”
“抱歉,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但我相信你正在接近真相。”陶律夏说。
罗乐拿起报告:“抱啥歉?这和你有啥关系?没发现纯属正常,要是真发现了,那才叫老天开眼!我还没享受过这麽省事的案子。”
“哦。刚才那句‘抱歉’只是职场礼仪,用来安抚个体心情,不代表我真的感到抱歉。”
罗乐强忍住想要rua人的冲动,俯身靠近:“你以後能不能收起这套职场礼仪?”
“怎麽了?”陶律夏擡眼。
“我怕你这麽专业丶还会哄人。”罗乐压低声音,“以後全局都要抢着来找你做报告。”
“你不愿意?”陶律夏笑。
“我当然——想内部垄断。”
“那我们得开个侦探社。”陶律夏说。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便在罗乐手腕上亲了一下:“这是安抚你想垄断而不得的心情。”
亲完,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利落地摘下手套,又恢复了冷静专注的公事脸--
“我上午看了杜彦成的尸检报告,反而觉得程骁然没那麽可疑了。”
罗乐愣了两秒,才从“安抚”状态里反应过来:“怎麽说?”
“现在推测杜彦成落水和服硬偌劣泄亓。”陶律夏翻开报告,“H剂是一种隐蔽的中枢神经抑制剂,在人体内代谢很快,还能自然合成,检验的窗口期很短。”
陶律夏停顿了一下,微微偏头:“但杜彦成体内的H剂浓度有些太高了。”
“这说明什麽?”罗乐问。
“还不好下结论。”陶律夏摇摇头,“但根据我对程骁然实验习惯的了解,他细致得近乎偏执,任何参数只要有一点偏差,他都会重来。”
“所以呢?”罗乐托着下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