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是套了。
但是陈雾轻还是很迷茫。
标不标记很重要吗?为什麽一定要咬脖子,abo世界的人不嫌麻烦吗,为什麽要用这麽多的步骤,直接挪到最後一步不行吗?
他忽然钻到卞述的颈窝上,手指戳了两下:“我碰这里,你会舒服吗?”
卞述一时语塞。
谈不上舒服与否,其实被摸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一根麻酥酥的针扎了下皮肤似的,不疼,就是有一种有什麽即将失控,被贯穿一样的错觉。
因为Alpha的腺体本来也不是用于注入信息素用,当它堵塞已久的功能突然被翻出来,那滋味非常的说不清楚。
但他能肯定一件事,他感觉到了刺激,似是从颅顶不受控地发射到全身,经过的皮肤都在发抖战栗。
这些感受不是因为被碰了腺体。
只是因为陈雾轻。
陈雾轻与他交换呼吸的时候,像是最隐秘柔嫩的肌肤不间断地摩挲起来,很兴奋,很像让人沉溺其中。
这种感受先不说不好形容,对着陈雾轻直直看向他的眼神,他也没法直接说出来。
卞述说得含糊:“还好。”
然後他就开始後悔自己这一句为什麽没有说明白。
“奥!”陈雾轻兀自高高兴兴:“那就是不舒服的意思,以後还是别碰啦!”
真的。
跳过腺体这个话题吧。
他不想学习新知识,他拒绝被灌输一堆乱七八糟他用不上的。
他真的好头晕啊。
陈雾轻拽了拽在原地痛心疾首的卞述的衣角,老老实实道:“我们去睡觉吧,我好困。”
卞述擡眼看了下表,的确,不知不觉都凌晨了。
他被晃晃悠悠的陈雾轻拉起来,後者急于上床,也不看是不是自己房间,推开门,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他进的压根不是自己的地盘,他躺在了卞述的房间里。
虽然平时他们做了搂搂抱抱的事情,但是卞述没打算做到底,不过晚上被陈雾轻提了要看腺体,他还在算着对方的发情期。
需不需要临时标记……
显然今晚的陈雾轻是给不了他答案了。
卞述把自己杂七杂八的情绪强行塞了回去,拿着温毛巾给陈雾轻擦了下脸,抚平他散乱的头发。
家里的房间有很多,不是只有一间卧室,他想从柜子里拿一套杯子枕头,去旁边客房睡。
刚起身,胳膊被人拉住了。
他刚才半坐在床上,陈雾轻像是一只滚烫又灵巧的树懒,半勾半搂地把他扯了回来。
搂了下感觉不舒服,把他的胳膊捋直,头发软软地枕了上去。
即使做过很亲密的事,他们也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卞述僵得像一条木头,陈雾轻抓了抓他的手,闭着眼睛忽然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嗓音有点不清醒:“晚安,男朋友。”
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卞述平躺在柔软的床里。
虽然是他的床,他的房间。
他闭了闭眼睛,效果一般。
把另一只胳膊挡在眼睛上。
的确遮光,脖颈附近一呼一吸的气息没停。
卞述好绝望。
……这谁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