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是徐冲一派的人,自然看不惯赵苎和这群人,处处针对。
但也只敢针对赵苎以外的人。
“道歉。”
“……”
“张医生,道歉。”
“……抱歉。”
小陈点头接受道歉。赵苎冷着脸让张孟离开。
将臣还不解气,对着离开的背影竖起中指。
“就该揍他一顿再放走!这都几次了!要不是我正好撞见,他不晓得还骂得多难听。”
“少说两句。”
赵苎觉得聒噪,横了眼将臣,“你是最近戒烟戾气太重吗?”
将臣憋憋嘴,“确实有点……”
小陈护士想起什麽,从口袋里摸了个棒棒糖塞给将臣。
“将医生!试试这个。听说很有效!”
将臣接下後,小陈又掏出一个递给赵苎。
“赵医生也来一个吗?”
赵苎拒绝。
“暂时不想戒烟。”
楼顶天台,将臣叼着戒烟用的棒棒糖,凝望着脚下城市的夜景。
“唉,戒烟难,为人处世难,脱单难啊!!!”
他哀嚎着,半个身子挂在天台栏杆上。
赵苎深吸口烟,缓缓吐出白雾,疲惫接触,神经麻木。
从前赵苎并不抽烟,某次被将臣诱导着试了一下後,尝到了尼古丁麻醉神经後的舒畅感,赵苎每天多少会来一支。
尤其是想起某个人的时候。
“结婚有什麽好的?不就多了个固定的床搭子吗?”赵苎叼着烟淡淡道。
将臣嚼碎嘴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转过身两边手肘搭在护栏上望着坐在身後水泥台上的赵苎。
“当你出任务多日辛苦回家,早上醒来,有美味的早餐和心爱的人等你……副官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
想,怎麽可能不想?那不就是曾经无数次幻想与周珖珉长大後的生活吗?
“呵,想有什麽用,想就能拥有吗?”
将臣认同到失语,又仰天哀嚎。
“唉,相亲又失败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真的是……老子请她吃这麽贵的日料,难道不该再约一次吗!”
赵苎白了他一眼,“活该你单身。”
“是我的错吗难道?!”
恰好,赵苎的手机响起阻断了将臣烦人的嚎叫。
他要是再叫下去,赵苎的手要按不住抢了。
手机频幕显示了一串陌生号码。赵苎没多想,按下接听。
“光明医院赵苎,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沉默。
“喂?”
“赵……苎?”
“……”
相对平稳的心率突然颠簸了一下,赵苎夹在指尖的烟掉落。
“周珖珉?”
“抱歉,我好像打错电话了,本想打给吴村的……挂了。”
“等一下!”
那头乖乖听话,没有立马挂断。
“你喝酒了?”
“好像是……脑袋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