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也需要经常□□着那口塞,给嘴部空间流留出一点空隙。
只是他一动舌头,那铃铛便响。
听着那声音也很是恼人,沈清秋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呛住,咳得剧烈。
那铃铛声就急促着不连断。
沈清秋虽然是个僞君子真小人,可一身皮肉就算是在这美男美女如云似海的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上佳。
眉不粗不细不浓不淡,此时因为费力的维持形象而轻轻的蹙起,因为呛到了而红了眼梢,薄薄的红晕也铺在脸上。
因为要仰着头,所以修长白皙的脖颈就露了出来,像是濒死的天鹅,在哀鸣。
沈清秋的五官并不算惊艳,可细细看起来也会发现别有风姿。
洛冰河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接着无声的笑了。
之前怎麽没发现他的好师尊还有这番好风景。
处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洛冰河心情好了。
他心情一好,就决定对沈清秋好一点。
所以他把沈清秋身上扭曲着的骨头给强行掰正了,至于期间沈清秋有没有疼的大喊大叫。
先不要说他那莫名其妙的自尊不允许他这麽喊,就说他口中的东西,也喊不出来。
洛冰河帮他把骨骼正位後,用指头推了推那精致的铃铛,因为有舌头在後面挡着,所以一推就会被舌头自然的弹出来一小截。
沈清秋低低的喘着,意识都有些涣散了。
太疼了,比当初□□脆利落的打断要难受的多。
洛冰河收回了手指,有微凉的水渍粘在他的指上,他两指交叠搓了搓,滑腻的触感。
他又重新把沈清秋锁了起来,细长的链条从他的脚裸处延伸到後面的岩层中。只是那一时兴起拿来的口塞最後还是被他取了出来。
原本冰凉的物件此时已经是被润的湿热,洛冰河两指夹着,把它收了起来。
虽然洛冰河当时是帮沈清秋把骨骼接好了,可後来,还是又把他的四肢废了。
现在,新长出来的四肢是绵软无力的,就像是婴儿的肢体,提不起力气,也毫无攻击力。
洛冰河没等沈清秋说好或者不好,他直接弯腰抱起了地上坐着的人。
洛冰河:“师尊,小心掉下去。”怀里的沈清秋格外的轻,这也难怪,洛冰河三天两头就去折磨人家,不给吃的,就这麽用浓郁的灵气吊着,人虽然死不了,可也富态不了。
沈清秋闭上了眼睛,因为很久没看见日光了,乍一出去眼睛疼的受不了,有泪水湿润了长长的睫毛。
日光啊,久违了啊。
这里很明显并非是魔界,因为魔界并没有这麽这麽温暖的阳光,好像芬芳到可以让人随时在这暖洋洋的光下睡去。
沈清秋常年不见阳光,过得也算不上好,但又因为时时刻刻被灵气养着身体。所以他原本是白皙健康的肤色此时也是变得格外的细腻苍白,就像是昂贵的瓷器。
就这麽被抱了出去,沈清秋却异常的没有反抗,也许是因为他没力气反抗不了,也或许是,被这暖熏熏的日光熏醉了了。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唇色浅浅的,眼底也有淡淡的青痕。
在阳光下,他的长睫毛都被染成金色的了。
沈清秋恍惚间,有些想放弃了。
就这样吧,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什麽也改变不了,什麽也反抗不了,沈九的命运一直是这样的,努力了这麽久,也还是失败了。
他最近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好的,不好的,快乐的,不快乐的,从未後悔过的,有点後悔的,很多很多。
他原本以为沈九早就忘记了那些像狗一样被对待的日子,可事实上,他永远都记得,并且在此後的一举一动,都被刻上当年的印记。
也许是气氛太好了,沈清秋开口了,他的声音低的像是柳絮,风一吹就没了。
“你,问过我为什麽那样对你……”他睁开了眼,看着前面秀丽的河山,喃喃自语道,“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很像。”
他看见洛冰河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孩子像极了当时的自己。天真无邪,纯洁无比,以貌取人。
这样的下场,就是会被残忍的现实给狠狠地教训,让他明白,现实不是想想就那麽简单的,它不美好,一点也不和脑子里想的一样。
得到了许久都在纠结,在询问,在灵魂扎根的问题答案,洛冰河没有什麽恍然大悟的欣喜,只有满是荒唐的感觉。
为什麽会被那样对待,因为和沈清秋很像?
这话说的,先不要说他相不相信,就算是真的,那这算什麽,因为像,就要被那麽对待吗?好几次的死里逃生,千百次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