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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交付完最後一项工作,一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他以为会熬一宿,结果这麽早就做完了,有点後悔让阿兰给岑安传话了。
岑安昨晚没睡好,白天肯定补了觉,这会儿一定睡意全无,不如去找他?
江烬对着窗伸展腰肢,心情一阵愉悦,然而还没等他的车从着陆岛飞过来,昏暗的灯光中,他看到聂非雨推门进来了。
“看什麽呢,这麽高兴?”
江烬一愣,笑容如早开的海棠冻僵在嘴角。
聂非雨眼角有几分憔悴,他不肯推迟婚期,婚礼细节得亲自查,这段时间又要处理幸子生物引来的风波,又得跟军盟争监狱智能系统的新布线权,还时不时被江忱找麻烦,忙得不可开交。
他从後抱住江烬,想将脸埋在江烬颈间,江烬却尖声求他放手。
自打从雪原出来後,每次他想跟江烬亲近一些,江烬都会表现得跟应激了一样,求他别碰他。
问就是被岑安侵犯了,每次肢体接触都会让他想起当时的不堪。
聂非雨还真放开了他,只是这一次没掩饰不耐烦,“该适可而止了,江烬。”
江烬一愣,下一秒被掐着脖颈狠狠地按到墙上。
“为什麽辞职?”
“厌倦,不想干了。”
聂非雨没追问,这时飞车呼啸而来,停在了阳台外。聂非雨朝外看了一眼,他语气是温柔的,眼里却淬着猩红的怒意,“这麽晚了,想去哪儿啊,烬?”
“有点闷,想去海边兜个风。”
“你撒起谎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面不改色。”
“放手。”
聂非雨松了手,却将他猛地甩进了沙发,冷冷道,“准备去找哪个姘头?”
哪个?
江烬一阵好笑,发现岑安也就算了,他不会是在说随影吧?
“别演了,江烬,我都替你累。”聂非雨面露讥讽地看着他,“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是老古董,这没什麽。”
江烬冷笑,“聂非雨,你别表现得像个阻止不了妻子出轨的窝囊丈夫,你没资格,你我还没缔结任何关系。”
聂非雨言简意赅地表态:“不管你把自己弄得多脏,我都不会退婚的。”
聂非雨走近,挑起他下巴,目光如锋利刀片一点点刮过去,“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江烬!我想我是爱你的,所以,你别把自己作成一件商品。
“往後,我也许会恨你,也许会折磨你。但目前我还是爱你。所以,我得先杀了他们。”
“你何必呢?”
“我今天真是忙晕了,你那两个奸夫还挺有本事啊,一个想试探我们的兵器,一个摸进了我们的云端保密盾,却只翻查了我们婚礼的细节,他俩可真有意思,是吧,烬?”
江烬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他稳如泰山的笑意,一瞬间醍醐灌顶:“你……你故意的?你故意把那些保密数据的云端存储路径……泄露给我看?”
而岑安和随影,又是通过他得到那些信息,着手下一步计划……
这一切,竟然都是聂非雨设好的局?他们只会落入一个又一个陷阱……
聂非雨笑而不答地欣赏他的脸色。
江烬脑中一片嗡鸣,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冲向阳台。
聂非雨单凭一只胳膊就将他抡了回来。
江烬拼命使用异能,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忘了,烬,”聂非雨阴戾道,“我的异能,就是让你们这群异能人在我面前全部失效啊。”
江烬开始疯狂厮打他,又掐又咬,苍白得有几分可笑。
“这段时间,哪儿也别去了,烬。”
聂非雨指挥他身後的保镖,“把他关到卧室,如果他敢闹,就拖到地下室那座……”
聂非雨没说完,看到江烬脸上露出的恐惧,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