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对我说的话,我会反复考虑的。”
“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贺时洄和善道,“对了,如果你跟阿烬提起这一切,注意措辞。他的恩师因‘溯’殒命,恩师的死一直是他的雷区。”
岑安愣了一会儿,慢慢退出网域,回到现实。
他身下垫着柔软的毯,以跪坐的姿势伏在江烬膝上。江烬把他拖到了阳台,涛声阵阵,微咸的海风飒飒地吹过他耳畔。
江烬以指尖的冰凉给他耳後的芯片降温,不烫的时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理着他的发。
岑安很是受用,意识已完全脱离,依然枕着他的膝,放空思绪。
“喂,差不多得了吧?”随影的嗓音清晰如刀。
岑安只好站起来,突然身子一歪,往江烬身上倒,“啊,头晕……”
江烬扶住他,疑惑地摸着他耳後,“不是不烫了吗?”
岑安闭上眼睛:“晕,就是晕。”
随影半倚着栏杆,一眼便看穿了他,伸出长腿踹过去:“这死样儿,是要在人身上蹭一晚上啊?”
江烬递过去一个眼刀,维护道:“我让他蹭。”
岑安眼睛都不带睁地,朝随影呲了下珠贝般的牙齿。
“啧。”
身後,门框被敲了两下,贺时洄同西装革履的助理站在门口,“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
“岑安,岑安……”江烬晃他。
他装死,胳膊攀过江烬的肩,一半的体重挂在江烬身上,“烬哥,拜托……”
“我来呗?”随影掰着手腕走近,隔着皮手套,手骨节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岑安听得心惊胆战,正欲起身,腰部一紧,整个人稳稳地有了依靠。
“算了。”江烬低头,正对上岑安慌乱的视线,幽深的眸里闪过一丝被戏耍的不悦,但没有揭穿他,扶稳他往顶层的套房走去。
贺时洄目送他们离去,在阳台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海底一样的室内。
砰!
房门摔上的同时,岑安也被扔到了床上。
江烬拉上窗帘,坐在离床最远的软椅上。昏暗的光线中,他温柔的眉眼一下子变得冷漠无比,“说话。”
“渴了。”
岑安一动不动地躺着,装作筋疲力尽,江烬耐着性子,从置物架上翻了只瓶装水出来。
岑安见好就收,麻溜儿坐起,伸手去接时,江烬突然一扬手,没给。
江烬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眸光沉沉,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拧开瓶盖,往掌心里倒了些,送到岑安嘴边。
“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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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对,就是这样,烬哥你可是钓系啊,钓他!!
【下章明晚八点更[猫头]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