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找我干什麽呢?”
“我……”
我不知道。
江烬瞥见他玩味的眼神,忽地炸了毛:“巧合而已,谁说我是来找你的了?!别自作多情!”
“好好好……”岑安笑笑,没揭穿。霓音早就跟他通过气儿了,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怎麽想的,竟然向江烬透露他的行踪,可不管怎麽说,江烬来了。
他心情很是愉悦。
凤凰将调好的酒分给二人,酒杯递给岑安时,故意用手指挑逗似地摸上岑安的。岑安微怔,擡头对上凤凰含情脉脉的眼睛,一时不明所以。
只听一声钝响,身边人将接到的酒重重放在桌上。那是江烬在发泄心中不爽,即便他脸上没有丝毫暴露心理活动的微表情。
岑安忽然领会到什麽,嘴角扬起,就再也弯不下来了。
岑安刚想喝口酒掩饰,高脚杯被江烬一把夺过。
江烬看着他,“我也会调酒。”
“哦,那你……试试?”
话音刚落,江烬蹭地站起,端走了凤凰给的酒,绕到吧台後面捣鼓起来。
“行,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凤凰笑笑,退场了。
岑安一瞬不瞬地看着江烬调酒,眼神眷恋丶深沉,饱含柔情。
即便忘了过去,你还是会爱上我,反反复复,对吗?
“好了。”江烬垂眸,等他品评。
岑安抿了一小口,“酸了。”
“怎麽可能,我一滴柠檬汁都没放。”江烬拧着眉,一一列举配料和比例,他用了朗姆丶苦艾酒丶蓝橙丶椰汁和薄荷,没有添加任何酸味材料。
他反复确认,“不可能酸的。”
“因为调酒的人吃了醋,心里酸得很,所以调出来的酒带着股酸劲儿。”
“你胡说什麽?!”
“不信你试试。”岑安用食指蘸了酒液,伸到半空。
江烬的视线越过手指,怔怔地看着岑安的眼睛,轻佻丶含笑,灼人的烫。
他该暴怒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薄地对他伸出手指。可这一刻,他跌入漩涡似的黑眸里,被剥夺了听觉丶嗅觉,世界在他眼前颠覆又重建。
他缓慢俯下身,含住那因为常年跟武器打交道而磨出薄茧的指尖,舌尖感受到温热丶稍硬的触感。
“怎麽样,酸吗?”岑安轻轻地问。
江烬回过神时,已经过去了很久,他惊慌失措地离开岑安的手指,垂着眸,眼睫翕动如蝴蝶。
酸吗?
他……不知道啊。他心猿意马,没品出来,甚至连酒液是烈是淡都不知道。
“看来量太少了。”岑安指指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
江烬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拿酒时,酒杯被岑安一把夺过,他惊讶地看着岑安:“你……”
岑安的五官骤然逼近,他噙了一口酒,吻上江烬。江烬怔住,他的专注力还是被破坏了,酒液从嘴角流失殆尽,也没记住它的味道。
“酸吗?”
“……”
岑安乐道:“又想入非非了?”
江烬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良久,起身去夺他手里的酒。
岑安不给,还把酒一口饮尽:“你不专心,惩罚你……”
话音未落,岑安痛呼一声,下巴被江烬用双手死死钳住。
他坐着,而江烬站着,俯下身深深地吻他,竭力捕捉那支酒。江烬像是被他激怒了,吻得气急败坏,却因为吻技生疏,不得要领,又显得格外野蛮。
岑安朝後靠了靠,调整呼吸,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