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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工作11(第1页)

第66章工作11

时凉几乎是逃出话剧院的。

後半场的演出,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舞台上演员的悲欢离合,都化作了对他内心的无声拷问。祁微那句“发烧了,头晕”像一根冰冷的针,持续刺穿着他的良知。厉言相对剧情恰到好处的低声点评,此刻在他听来,也失去了原本的趣味,反而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幕布刚一落下,他甚至来不及和厉言相多做寒暄,只匆匆丢下一句“家里有急事,我得先走了”,便在厉言相错愕的目光中,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剧院。夜晚的冷风灌进他的衣领,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灼热和慌乱。

他不断催促着网约车司机,一边频繁地看着手机。祁微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这种沉默,比责骂更让他心慌意乱。他想象着祁微独自躺在冰冷的家里,发着高烧,无人照料……强烈的自责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为什麽要撒谎?为什麽要为了一场话剧,将生病的恋人弃之不顾?厉言相的邀约就那麽无法拒绝吗?

当他终于赶到家,用颤抖的手打开门锁时,屋内一片寂静黑暗。只有卧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他心脏紧缩,轻轻推开卧室门。

祁微果然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紧蹙着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旁边是电子体温计,显示着38。5℃。他看起来虚弱而孤独。

时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手探了探祁微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那灼热的温度,瞬间烫伤了他的指尖,也灼痛了他的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触碰,祁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他,眼神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麽,那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变成了一种疲惫的丶带着疏离的平静。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话剧……好看吗?”

时凉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道歉,却发现所有语言在祁微这句轻飘飘的丶仿佛洞悉一切的询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狼狈地低下头,哑声道:“对不起……我……你怎麽样?吃药了吗?”

“吃过了。”祁微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累了,想睡会儿。”

那拒绝沟通的姿态,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时凉隔绝在外。时凉僵在原地,看着祁微因为发烧而微微汗湿的鬓角,看着他背对自己时流露出的脆弱与失望,内心的悔恨达到了顶点。他默默地去打来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祁微的额头和脖颈,动作小心翼翼,带着赎罪般的虔诚。

祁微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应,始终保持着那个背对的姿势,仿佛已经沉沉睡去。只有偶尔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他并未沉睡的事实。

这一夜,时凉几乎未曾合眼。他守在床边,听着祁微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内心的煎熬比任何时候都更甚。他意识到,他那愚蠢的谎言和选择,可能已经将他们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再次推向了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祁微的病渐渐好了,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始终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薄冰。祁微依旧体贴,会为他准备早餐,会接送他上下班,但那种体贴里,少了几分从前的亲昵自然,多了一种刻意维持的小心翼翼。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追问时凉的行踪,但时凉能感觉到,他沉默的目光背後,是更深的不安和审视。

这种压抑的氛围,让时凉感到窒息。他迫切地需要透口气,或者,需要某种外界的确认,来佐证自己并非那麽糟糕,证明自己依然拥有被爱的价值。

于是,当厉言相再次发出邀约,请他去看一个规模不大但颇受好评的私人画廊展览时,时凉在犹豫片刻後,再次答应了。这一次,他没有告诉祁微。一方面是不想再引发不必要的猜忌和冲突,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丶微妙的叛逆心理。

然而,这次与厉言相的相处,却让时凉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适。

厉言相依旧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对艺术见解独到。他细心地为时凉讲解每一幅画作的背景和技巧,言行举止无可挑剔。但或许是因为时凉内心带着对祁微的愧疚,他的观察变得格外敏锐。

他发现,厉言相的笑容总是维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经过精心测量;他的赞美辞藻华丽,却少了些真诚的温度;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展示自己的人脉丶学识和品味,那种急于表现自己“完美”一面的姿态,隐隐透着一股刻意和……虚僞。

尤其是在谈到一些社会热点或价值观问题时,厉言相的观点看似圆滑周到,面面俱到,却总让时凉感觉缺少了某种真实的丶带有个人棱角的温度。他像一个精心打磨过的丶没有瑕疵的玉器,完美,却冰冷。

中途,时凉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无意中听到厉言相正在压低声音打电话,语气是与和他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不耐烦和冷漠:“……那种小项目也值得来问我?按流程办就行了,别什麽事都来烦我!”

那一刻,时凉看着厉言相瞬间切换回温和面孔丶朝他微笑的样子,胃里突然泛起一阵轻微的不适。他忽然意识到,厉言相在他面前展现的,可能只是一个精心包装过的丶试图吸引他的“完美人格”,而非真实的丶完整的他自己。

滤镜,一旦産生了裂痕,便迅速破碎。之前因为被珍视丶被理解而産生的好感和悸动,在看清这份“完美”背後的刻意与表演性质後,迅速冷却丶消散。他失去了兴趣。甚至开始怀疑,厉言相所谓的多年暗恋,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深情,有多少是源于求而不得的执念,或者,仅仅是因为他时凉恰好符合其某种理想伴侣的模板?

时凉对厉言相兴趣的消退,并未被祁微感知到。在祁微的视角里,他只知道时凉又一次瞒着他去见了厉言相。那个傍晚,他亲眼目睹时凉坐上厉言相的车,以及後来时凉在他“生病”时选择拖延归家的行为,已经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再质问,不再爆发。因为他害怕。害怕一旦挑明,时凉会干脆利落地承认,然後彻底离开。他只能将所有的恐慌丶不安和痛苦,深深埋藏在心底,然後转化为一种近乎卑微的丶变本加厉的“好”。

他记得时凉随口提过的每一件小事。时凉说窗台上的绿萝有点蔫,他第二天就换上了时凉喜欢的琴叶榕;时凉抱怨过一句颈椎不舒服,他立刻去学习了专业的按摩手法,每晚坚持为他按摩;他研究各种菜谱,变着花样做时凉喜欢的菜肴,哪怕自己忙到很晚;他甚至开始留意时凉喜欢的那个小衆乐队,偷偷买了他们巡演的门票,准备作为惊喜……

他的爱,变得沉默而沉重。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致,仿佛在用行动无声地呐喊:你看,我比他更好,我更懂你,我更爱你,求你看看我,求你别离开我。

然而,这种过度补偿式的爱,带给时凉的,并非全是感动,更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他清晰地感受到祁微笑容背後的勉强,感受到他触碰时的小心翼翼,感受到这个家看似温馨实则紧绷的氛围。他知道祁微在害怕,而这种害怕,源于对他的不信任,也源于他们关系中那根未被拔出的刺。

就在祁微深陷情感泥潭,几乎要将所有精力都耗在如何“留住”时凉这件事上时,一个意外的电话,给了他沉重一击。

电话是时凉的父亲打来的。这位白手起家丶作风强势的长辈,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祁微,我知道你和凉凉在一起很多年了。”时父开门见山,“作为父亲,我最初是看好你的,你能力强,有抱负。但最近,我听到一些风声,也感觉凉凉情绪不太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过多干涉。但我只有凉凉一个儿子,我希望他的伴侣,是一个能让他稳定丶安心,并且自身足够强大丶能为他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一个……”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不是一个将所有重心都沉溺于儿女情长丶甚至因此影响到自身状态和事业的人。”

祁微握着手机,手心一片冰凉。他听懂了时父的潜台词:要麽,你离开我儿子;要麽,你证明给我看,你值得他托付,拿出你的“成绩”来。

“伯父,我……”祁微想解释,想保证。

“不必多说。”时父打断他,“男人,事业是根基。没有稳固的根基,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们真的合适,我相信时间和行动会证明一切。”

电话被挂断,祁微久久无法回神。时父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从那种绝望讨好的情绪中狠狠打醒。

他回想起最近的自己,为了挽回时凉,确实荒废了不少工作,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他变得患得患失,敏感多疑,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自信从容丶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祁微?

时凉对自己感情越来越淡,而时凉父亲对自己的意见却非常大,在时凉那里他没有自信可以赢过时凉父亲。

从那天起,祁微开始变了。他开始“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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