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解释了,还有一个伤员,伤势比较重,叫你的私人医生。”落笔转身补充道:“不要报警。”
楚向已经慌了神,没办法去追究落笔是什麽人,怎麽知道他别墅的情况,知道他这里有医疗室和私人医生这种细节了。
“把我这狗也治一下。”老袁最後下飞机,把抱着的小黑往楚向面前一凑。
好在两人一狗都无大碍,刘训腹部,肩膀中弹,已经取出,陈简受了些内伤需要卧床静养。
狗子挂了绷带,兜住肋骨,依旧可以自如行动了。
楚向让管家联系了车,把飞机上的其他人送走,过了一会他从屋里出来见还有一位女士抱着孩子坐在走廊上,于是问管家怎麽回事。
“她不愿意走,我已经声明很多次了,这里不能留下她。”
“给她些钱,打法掉吧,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汀兰见了他们的态度,冷笑一声,并不理会,这时候孩子也许是饿了,开始哼哼唧唧。
见管家搞不定,楚向走过去说道:“女士,这是最後一辆车了,请上车吧,他会把你送到目的地。”
“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
“这恐怕……不太方便。”楚向有些不耐烦,但耐着性子指着孩子说道,“而且我们没有婴儿用品,你还是快些下山吧。”
说完,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抓起汀兰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面拖。
汀兰冷笑一声,从他的手掌中滑溜地退出来,丝滑转身,往他屁股上猛踹了一脚。
“你!”管家摔了个狗吃屎,恼羞成怒就要从後面抱住汀兰,汀兰微微偏头察觉他的意图,身体一矮,躲了过去,然後迅速转身扫腿,管家哎叫着趴在了地上。
楚向见这情景,认定了这女的想惹事,于是自己也迎了上去,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但她依旧飘逸地转身,并且甩了楚向一个巴掌。
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汀兰,楚向委屈极了,从小到大他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哪里挨过一个半个巴掌,而今天居然被这麽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女人扇了一耳光。
“叫安保,叫安保!”
管家爬起来往外跑,两分钟後带了七八个人回来。
他们一窝蜂涌上去,但都被汀兰的灵活走位扑了个空。
“把她围到角落!”管家一语惊醒八个安保,他们团团把汀兰往墙角围。
正在汀兰觉得不妙时,一道低沉冷凛的声音呵道:“你们谁敢动她。”
汀兰瞳孔一缩,震惊地擡头看向楼梯上走下来的人,他表情冷漠,眼神睥睨地扫过这混乱的场景。
落笔不怒自威的气场把楚向怔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是我手下的人,就算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到你们动手。”
管家见这情景,使着眼色唯唯诺诺,让全部安保下去了。
这时候,汀兰怀里的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方从落笔说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她有些嘲讽的看向楚向,然後把孩子往他怀里一送:“麻烦照顾一下,最好找人给他喂奶。”说完潇洒的走进了医疗室。
楚向不敢直视落笔的眼睛,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只能叫管家快去请育儿嫂。
在这堆人里,楚向只认识陈简,但陈简昏迷不醒,他想探知什麽都是徒劳。
还好,陈简第二天中午醒了过来。
没有把落笔的身份告诉楚向,陈简只说是他堂弟叫陈络,他们是在泽城遇到的。
“泽城。”楚向说道,“就是被封锁的泽城?”
“对,我们出来不久应该就被爆破了。”陈简说道。
“没有呀。”楚向疑惑道,“我没有看到任何说泽城被爆破的新闻,但这两天确实看见许多人发的撤离视频。”
“也许那位还没有醒来的警官知道些内幕。”落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