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罗鑫对这人比较佩服,给自己家的人背了锅,一声不吭,算是个有种的。
他叫的人来,算是给他觉得不错的人一点机会。
至于之前拿烟头烫自己的人。罗鑫看不起,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
罗鑫端起酒杯,和男人碰杯,男人感激地同他微笑。
另外一边,凌绪遥离开那个房间後,走去一个无人的角落中,他靠在墙壁边,缓了好久的呼吸,心脏的跳动才逐渐没有那麽强烈。
他攥紧了手指,朝着墙壁上忽然狠狠砸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真的很想拿一把刀子,然後刺进闻朝的心底。
那个人,是怎麽做到,在那样深深伤害过自己後,能那样的平静和坦然。
真的有人能这样的残酷和残忍吗?
凌绪遥不由得嗤笑起来,他果然讨厌和人接触。
人心隔肚皮,他又不喜欢去猜测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厌恶去猜测。
所以干脆谁都不要靠近就好了。
凌绪遥猛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後这才缓缓地睁开。
那天他第一次遇到那种事,恐惧太过,身体都放弃了思考,只剩战栗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反抗的机会。
凌绪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他明明是有力气的,是能够有点自保的能力的。
只不过在那个人面前,不够。
如果不是他,是别人的话,他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
凌绪遥把心慢慢放了回去,他不该担忧太过的,以闻朝的手段他要真的来挵他,他根本就不会有一个多月的自由时间,早就该出现在他面前了。
所以今天会遇到,只能是偶遇。
对方也不该是那种会涉及这种见面的人
他要什麽,唾手可得。
他一个小角色,根本就进不了闻朝的眼底。
凌绪遥将这件事,可以说在这里总算是彻底的想通了。
慌乱的情绪,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调整好表情,还往脸上拍了两下,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更好些,离开了角落,回去工作岗位。
凌绪遥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员工间,坐在里面,如果有客人出钱来点他们,那就再出去表演。
可以说,点凌绪遥的很多,凌绪遥出去了几次,後面干脆坐在了钢琴前,他自己也是喜欢弹奏钢琴的,慢慢地弹奏着,周围传来了食物的香味,凌绪遥则眼眸低垂,背脊笔直毫无弯折的坐着,纤白的手指,似乎看着比钢琴的白色琴键还要的莹白和通透美丽。
罗鑫视力是好的,就这麽看着,哪怕凌绪遥脸上看不出任何勾人妩媚的痕迹来,可他就是有个念头冒出来,要是那具漂亮的身体,如果扒光了衣服,然後按在黑色钢筋盖上,不知道会是一番怎麽样动人心魄的画面。
罗鑫那里的火,可以说燃了一次又一次,差点起身到洗手间去走一趟了。
好在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不至于太出格。
罗鑫吃到嘴里的菜,似乎都没多少味道了,没有凌绪遥这个人有味道。
而和罗鑫他们想法不太一样,闻朝端着酒杯,他想的则是如果杯子里的红酒倒在凌绪遥的领口,往下滚落後,红色的液体将他雪白的皮肤给沾染上後,他再用他的舌尖一点点地去舔,舐干净。
只是这麽想,闻朝的舌尖就用力地抵着牙齿,他眯着眼,目光是注视着红酒的,可他的心,却早就被外面那个人给俘获了。
“凌绪遥,以後,好好地哭吧。”
凌绪遥专注工作,对他人的想法不得而知。
到後面手指微微地麻了点,弹奏时都会停顿一下,领班出来对他稍微照顾一些,说给他点时间休息。
于是让别的演奏者再去演奏。
凌绪遥坐在椅子上,他摁揉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