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做了旁的事?
不管做了什么,道歉总归是没错!
她勉强地挤出笑来,诚恳道:“我答应你,回去就将那些酒都封起来,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云述的唇线平直,此时竟有几分发白。良久的沉默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玉姜再唤他,他却是一句也不应了。
噬魔渊就这么大一点,可接下来的几日,玉姜却一回也没见过云述。
也是此时玉姜才算知道,这狐狸真置气起来如此不好应付,不仅油盐不进,连人影都不见了。
玉姜向出翁问及时,出翁一边调制药材一边道:“你都不知他去哪儿,我们就更不会知道了。”
本在寒石上思忖的玉姜倏然翻身坐起来,问:“你这是何意?”
出翁半笑不笑地将药材拿出山洞去晾,折身回来时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当局者迷。”
“我迷什么了?”
话问出口,玉姜又兴致恹恹地躺了回去,怔怔地望着洞顶。
的确挺迷茫。
不仅如此,她还百思不得其解。
误酒轻薄了人便要推心置腹地道歉,她也去了。
但不见效啊!
说到底也只是亲了那么一下……
两下。
比之前两人闹得别扭轻了不知多少,怎的这回他如此在意?
也不能这么比较……
玉姜翻来覆去地想,最后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她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最后,她只能捂着脸逼迫自己睡觉。
出翁推了推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球的玉姜,问:“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家的事?”
玉姜:“……”
这怎好对外人讲?
此事传出去,她玉姜一世声名就彻底毁了。
不用想知道旁人会如何指摘她——那位女魔头不仅无恶不作,还荒淫无度、沉湎酒色,随意轻薄貌美狐狸。
弱小狐狸被逼迫到束手无策,只能依从……
“……”
她语塞,半晌后才下定决心虚心请教,一把掀开了被子,起身问:“我当日饮多了酒,的确是……我找他好好说了,可是他压根不想理我。出翁,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出翁捋着胡须,在山洞门口的巨石坐下来,摆弄他的药罐子,道:“不是你当如何,是你要去问他,他想如何。”
“有道理!”玉姜恍然大悟,赞叹,“你这千年的头脑确实是比较好用。谢了。”
说罢,她起身便往外去。
前几日她一心道歉,却只说自己如何如何,倒是忘了问云述的想法。
若他当真气不过,觉得被欺辱了,那她让他咬回来也没什么不成的。
玄墟海波涌不止,煞气侵袭出翁栽培的果林,无数树木皆有枯竭之势。
云述就在林中忙碌,耐心地给每株果树都护上一层灵力。淡白色的亮光相互辉映,远远看去,如天际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