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
云述如此问,玉姜只是挪开了目光。
岑澜热情地答:“是啊。我们其实早就定下了,这些年一直忙碌,没顾得上而已。我知仙君为人周到,但真的不必拘礼,那时只要您肯来喝杯薄酒,便是我们的荣幸了。”
云述根本不在意他的话,看着玉姜又问了一遍:“成亲?”
玉姜从未对他许过这样的承诺。
玉姜依旧不肯答话。
仿佛他的追问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云述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
他苦笑一声,问:“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要和他成亲了。”
玉姜松开了一直紧咬着唇的齿关,道:“是。”
听到这个字,云述一刻也未停留,转身离开了。
刚赶过来的出翁见状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追问玉姜。
听完原委,出翁特意拉着玉姜站在远离岑澜之地,低声道:“你想赶他走,有的是法子,一定要这样吗?他见不着你,病了好几日了,若非我执意拉他出来走一走,只怕他要将自己闷死了。你此时说这些……他会想不开吧……”
出翁为他们操碎了心。
竟然病了……
玉姜竟半点也不知。
良久,她道:“堂堂仙君,怎会因为这些小事便想不开地寻死觅活。出翁,你将他想得太脆弱了。”
“但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仙君。在你面前,他不就是一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狐狸吗?”
出翁的话一直埋在玉姜心底,让她坐卧难安。
云述病了,又受了这样的刺激,她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实心想去看一看,又担心前功尽弃。毕竟好不容易能让云述狠下心来彻底离开。
正纠结时,门外月光之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云述脸色颇有些憔悴。
他仍笑着叩了叩门,道:“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我……可以进去吗?”
玉姜想拒绝,但看他是真病了,又不愿他一直在门口吹风,便破例似的下定决心,道:“进来坐。”
“嗯。”他的尾音听着很是无力。
烛火早已熄灭。
玉姜想再点上,却被他轻轻按住了手背。
玉姜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按得越来越紧。
她生气道:“你若如此,就不必再说下去了……”
“我会离开。”他打断了她的话,话音坦然地表露着柔软,“但我想再牵一牵你的手。”
玉姜忘了挣开。
云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慢慢地吻了吻,轻轻笑:“我等了你那样久,我不再奢求什么了。你能不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