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没带身份证的话,城市书屋和图书馆都去不了,附近看着也没有哪家店合适人进去坐会儿的。
喻呈找了个阴凉地,把方数则拉过去,支支吾吾道:“这儿是不是离那个宾馆挺近的?”
“哪个?”方数则脱口而出。
“就那个啊,那天那个。”
“哦~”方数则想起来了,喻呈说的是之前他找小猫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去过的那家宾馆,不太正规,出示一张身份证就可以,不过里面还算干净。
“不是很远。”
“那我们可以去那待一会儿,还有桌子能写作业。”喻呈说的是他们两个上次开的那个标间。
“可以是可以。那晚上呢?你回家?”方数则是很真诚的在问,一个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上次过去的时候喻呈还是beta,现在他是omega,两个人共处一室一个晚上…真的不太好。
不过喻呈还是蔑了他一眼,认真思考起来,最後得出结论:“晚上再说吧。”
喻呈从地上站起来,“走吧。”
两个人一路上沿着阴凉地走过去,时不时搭两句话,路过一家药店,喻呈对方数则说:“你等我一下。”
方数则说好。
没过一会儿,喻呈拿着碘伏和棉签出来了。
方数则看着,一时没有说得出来话。
其实也就刚砸上那一下觉得特别的疼,後来已经没什麽感觉了。
这会儿看着喻呈拿着东西出来,兴许是有汗流到了伤口处,方数则又觉得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看着喻呈,很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
喻呈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把东西往哪揣好了,手找了几个位置最後还是决定拿着,对方数则说:“没事啊。”
同样的流程,方数则拿身份证开好房间,和喻呈一起上楼。
这次开的房间和上一次的是同样的格局,不过因为现在是白天,更亮堂一些也就让人觉得更干净。
上次共处一室的时候两个人都还不熟,都没有现在感觉这麽尴尬。
方数则先把书包拿下来,放在了桌子上,喻呈紧跟着他也放下了。
随即他对方数则说:“先把伤口消消毒吧,看着还挺吓人的。”
方数则点点头,行。
他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下,还以为没多大事,这样看着还真挺唬人的。
额角那块已经全都肿了起来,伤口处还能看到血。
方数则拿着棉签在额头涂了几下,感觉差不多就出去了。
喻呈凑到他跟前:“你这肿这麽大怎麽就擦这麽一点,那麽一大瓶不舍得用啊。”
“来,我给你抹。”喻呈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方数则坐过来。
真单纯啊。
不过方数则还是坐了过去。
喻呈好像怕他疼的样子,下手很轻柔,还时不时吹两下再拿棉签往上戳。
方数则本来闭着眼,以为喻呈已经帮他上好药便睁开了,刚好撞上准备再帮他吹两口从而凑近的脸。
喻呈长得太精致了,近看更是…摄人心魄,方数则呼吸都停下了。
喻呈也被他猛地睁眼吓缩了回去,说:“好了。”
又是尴尬的沉默,喻呈先开口问:“你…还疼吗?”
“不疼了。”方数则扯了扯嘴角,“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