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准备掀被质问——
某处传来凉意。
一瞬间,双腿又成了那副不争气的模样,连带着声音也颤得不成调。
"不、不、真的不用了……"
他声音低哑着求道,很快声音又戛然而止,像是中了迷药一般,浑身上下的每一次神经都酥麻得使不上力,连说话都变得迷迷糊糊有些艰难。
待这场甜蜜的刑罚结束,萧铮像个长虫一样把自己裹进被子,只留给云水秋一个满是羞愤的后脑勺。
月色清寂,不知不觉间,有情人坠入梦乡。朦胧时有人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相拥。身旁是熟悉的香气裹挟着体温,他无意识往暖处贴紧几分。
……
床幔外,铜炉里的香灰早已冷透,雀儿啄着瓦上霜,唤来银装素裹的清晨。
萧铮盯着床柱上繁复的缠枝纹,恍惚觉得昨日那个哭喘求饶的人定是中了邪。
他悄悄抬眼,云水秋正入定中,周身萦绕着淡淡灵气。他若现在起身,必会惊扰她。
于是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只在心底咬牙切齿,他要早点把那《渡仙经》倒背如流,今日浑身酸软无力的,指不定是谁。
云水秋的睫毛轻颤,萧铮下意识闭眼装睡,却觉眉心落下一点温热。睁眼,正对上她含笑的眸子。
"你醒了?"
萧铮眯起眼,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晨光里,他撑在她耳畔的手臂绷出漂亮线条,像只蓄势待的豹。
"昨天"他低头咬住她耳垂,"云姑娘倒是威风。"
云水秋掌心贴住他腰际,指尖在结实的肌理上轻轻一按:"怎么,要赢回来吗?"
萧铮眸光一暗,修长五指虚扣住她脖颈,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容她挣脱,又不会真的伤她。云水秋也不反抗,只是含笑望着他,任他作为。
经过一夜调息,萧铮身上那些暧昧红痕已经淡去大半,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逐渐迷离的眼神,用力收紧,云水秋揪住他衣襟一扯,"嘶啦"一声。
他终于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虽说胜了一局,萧铮却也讨不得好,昨夜好不容易退去的酸软又如潮水漫上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懒怠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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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他斜倚在藤编摇椅里,手臂大剌剌地摊开。那具带着冷香的身体靠近臂弯,喟叹一声,下巴抵着她顶蹭了蹭。
"有件事我不明白。"
萧铮嗓音还浸着情事后的沙哑,"苏怀玉说燕氏受诅咒所困,世代皆为凡胎,可你曾是大燕的公主,为何不受影响。"
云水秋任由他把玩手指,另一手替他揉着酸软的腰:"我也觉得奇怪。"
"我五岁入青云宗时,接触修行一事便畅通无阻,仿佛那诅咒从未存在。后来我几次暗访圣皇京打探生父的消息,宫志上记载,昭明帝于七十年前焚寂火海,但死的那个,绝不是他。"
"后来我猜测,那人恐怕并非真正的昭明帝,而是借帝王皮囊行事,暗中进行某些禁忌的人体试验。"
萧铮忽然想起在姬空月记忆中窥见的画面,小小的云水秋被按在玉台上,宫人取血用以炼药。他周身气息骤然冷冽,眸中凝起寒霜。
"他与姬空月"
"诞下我。"云水秋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大抵也是实验的一部分。或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不受影响,因为我可能根本不是皇室中人。"
萧铮眸色沉冷如铁:"我在姬空月的记忆中见过那个男人,周身气息诡谲莫测,绝非寻常修士。他若没有死于火海,如今又会藏在哪……"
"无论他是生是死,我想必定与魔族脱不了干系。广白蛰伏人间千年,爪牙遍布天下,那冒牌货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萧铮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按进怀里。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如今这世道,一堆人对你意图不轨,可要跟紧本公子,好保你平安。"
云水秋丝在他颈窝拂过,痒得像片羽毛。
"笑什么?"他不满地捏她后颈。
"我没有。"
"不,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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