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格外认真,就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萧铮心里的火一下就泄了。
算了,没必要生气,她也是为了——
忽地眼前一花,一顶白色帷幔扣在头上。
“干嘛?”萧铮伸手就要摘下。
云水秋拦住他,一本正经道:“你带着这个,我低头用术法掩着脸走路,不会有人现的。”
若不是担心惊动萧府的侍卫,云水秋本想带他瞬移离开。
剑修将自己从不离手的剑收到戒子囊,拉过萧铮的手搭在脖间,挽着腿弯将人稳稳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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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铮蹙眉,隔着帷幔,只能隐隐看见她的轮廓。
这样能行吗?
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而且被别人知道了,他的脸往哪放!
“放我下去!”
奶凶奶凶的……
云水秋把着乱动的腿,撇过头低声问:“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云水秋忽然回头,彼此的脸忽然拉得很近。
再近一些,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脸。
萧铮的心跳忽然加快。
这时不远处传来下人的脚步声。
萧铮的心,忽地窒了。
云水秋不仅没放他下来,反倒往上掂了掂:“你不用担心被别人知道,我会易容换相之术。”
她继续道:“你我今天皆穿白衣,我的衣服纹饰、制式都与你一样,况且你们府上的下人修为没有我高,看不出来我的术法的。放心。”
说着话的同时,云水秋已然幻化成萧铮模样。
“仔细些,别弄坏了牧姑娘的梳妆柜。”
水荷仔细吩咐工人,一转身,遇见了家里唯一嫡系公子。
他一脸严肃地背着姑娘,看样子,是要去往静沉院。
她连忙行礼:“公子万安,奴婢奉二小姐的指令,为牧姑娘的居所添些家具。”
“知道了,下去吧。”
两个人相贴着,云水秋说话时胸腔产生的震动,从她后背传到萧铮的胸膛。
水荷全程低着头说话,别说辨认,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可是府上最尊贵的嫡公子,别说说话,就连见,都很难见到。
她弓着身,催促下人们快些离去,给公子让路。
云水秋十分自如地从侍从身旁走过,她越接近侍从,靠在她背上的肌肉越僵硬,就连放在两侧的长腿,也夹得越用力。
走出去好远,确认周围无人,云水秋讪笑:“至于这么害怕吗?这不是有我。”
身后的青年却没有接话。
浓重的静谧缓缓流淌。
温热的鼻息打在后颈,云水秋头一次产生心虚的情绪。
许是刚刚的话他没有听清,云水秋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有我在,不用怕。”
雪白的帷幔迎着风,轻柔地打在脸上,同时,又好像打在了心上,细微摩擦着萧铮的心房,酸酸麻麻。
“可你不会一直都在。”
连最近最亲的家人都有离开的那一天。
云水秋:“……”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水秋随意笑了一下:“只要我在,就不会出事。”
云水秋刚要把人放下,侍女水莲蹭蹭蹭地跑出来。
水莲:“!!!”
大为震惊,公子居然亲自背着姑娘回来!
喜大普奔!喜大普奔!
水莲光顾着兴奋,走近一看才现,云姑娘的衣服灰扑扑的,还有许多凌乱的褶子。
水莲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今天萧铮换的衣服,与云水秋是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