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东云楑恢复平和的语气,摸摸降谷零的头,“有我在他们不敢太过分。”毫不遮掩地说出挑衅的话。
“我才不怕。”降谷零昂头,眼神无所畏惧,“行得正坐得端,谁怕谁。”对着摄像头嗤笑一声。
朗姆死死把住桌角,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其捏碎。
……
降谷零坐在审讯椅上,感受着束缚带慢慢将身体捆绑起来,不免有些新奇。
如果是七年前刚进入组织那会儿,他可能还比较熟悉。毕竟卧底培训里有着相似的内容,但是在组织中横行霸道多年,很难想象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药物审问。
伏特加将最後一根束带扣好,隐隐松了口气。
太松了不行,毕竟是审讯,太紧了也不行,否则事後君度会扒了他的皮。
感受着身後的灼灼目光,伏特加只觉得头疼。真是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最大的冤大头!
“Gin,直接上两倍剂量。”朗姆的声音从放在桌面的电脑中传出。
“朗姆,不要太过分。”东云楑出门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道。
“一个代号成员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朗姆冷笑,又开始激将,“还是说,你害怕他说出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
“我没事。”降谷零出言打断他,温柔笑笑,又迅速恢复凌厉,“区区两倍,尽管来吧。”
见他松口,东云楑只能不情不愿同意。
关上门径直去了隔壁,那里有一块单边玻璃。
他需要表现出对波本的在意,但也不能太过火,最好是一个对漂亮玩物的占有感和保护欲。所以他今天表现得大多是自己的权威被朗姆挑衅的愤怒。
可是爱意,往往是最难隐藏的,不能再多待了。
一镜之隔的审讯室内,降谷零感受到冰凉的药液注射进身体,一阵无力感缓缓漫向四肢百骸,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却始终诡异的保留着最後一丝清明。
他明白,是楑之前渡给他的那颗药起了作用。
见药效起来,琴酒也开始正式的审讯。
“姓名。”
“安室透。”
过了一会才听到回答,这是意志坚定之人下意识抵抗药物的正常反应。
“性别。”
“女。”
琴酒:……
伏特加:……
波本脑子坏掉了?
擡头看去,只见波本脸上强撑着扯出恶劣的笑。
金发汗湿的青年似乎找到了某种乐趣,挑衅道,“继续啊,Gin。”
“你在说什麽胡话,波本?!”琴酒不耐心他耍的把戏。
“谁知道呢?”降谷零微微垂着头,擡眼看前,露出大半的眼白,颇有种凶狠的意味。
“性别。”琴酒压着怒火,继续问。
“Froggender。”降谷零勉强笑道,药效不断上来,他其实已经看不清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只是撑着一口气挑衅。
“Froggender是什麽?”伏特加愣怔一下,下意识问大哥。
但琴酒双拳紧握完全不想搭理他。
看着琴酒狰狞的表情,伏特加恍惚觉得接受审讯的不是波本,而是大哥。
“唔……君度有时候觉得我挺吵的,像只青蛙,或者用「青蛙」指代我的性别也不错。”
真难为你能讲出这麽长一段话!东云楑握紧椅子的把手,表情难看,指节青白。
琴酒不和他纠缠,再问下去估计波本会把97个性别说个遍,浪费时间。
“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