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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天空（第5页）

降谷零也蹭到手机边上，光明正大偷听。

看清楚来信人，东云楑颇为意外。

“Gin……”

“君度，你是老鼠。”不想进行无意义的寒暄，琴酒开门见山刺道。

这一点，东云楑并不否认，“没错。”

“哈！”琴酒短促地笑了，常年冰山的面孔短暂柔和一瞬，显得怪异僵硬狰狞。

他笔直地站着，任由鲜血洇染黑色的衣服，一片湿润，银色发丝上也是暗黑的红色，有些狼狈。

伏特加担忧地扶着琴酒，“大哥……”

他离门近，基本没受伤，但是大哥在里侧，流弹飞迸，身上都是狰狞的伤口和破碎的弹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哥穿着防弹衣，不致命。

他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琴酒甩开伏特加的手，对着电话那头冷声道，“你想毁掉组织的所有研究。”

不是询问，是笃定的述说。

东云楑点头，“哪怕Boss死了，我也不想让他的东西到官方手中。”

“别拿这种话糊弄我，君度，为人坦诚点。”琴酒毫不留情讥讽，到这种时候，他根本不信君度对Boss有多少真情实感。

守护Boss的遗産，笑话！

“Gin。”东云楑没再刺激他，“你想干什麽？”

“呵——”琴酒的呼吸逐渐变沉，话语中咬牙切齿意味浓厚，却有着丝丝释然，“你送了我礼物，我也回个礼。”

“互不相欠。”

不需过多解释，多年的相识让东云楑很快猜到他的选择，却没有任何劝阻，而是扯开话题，“Gin，我送你的礼物，随身带着吗？”

琴酒一顿，想到那颗被他随手放在了保时捷里，装在底部写有「不可食用」几个大字礼盒中的绿油油果冻，脸部抽搐一下，“没带。”

“看来放在了车上。”东云楑眼中浮起丝丝笑意，啧啧，真是傲娇，随後，严肃表情语气诚恳，“谢谢你，Gin。”

不需要阻止，也无法阻止。

那是琴酒最後的骄傲。

“嗤——”挂断电话，琴酒嘲讽一笑，转头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弟道，“十分钟，赶紧滚。”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展开，伏特加人懵了，“可是大哥，你现在不方便……”

琴酒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淡，“别管我，有多远滚多远。”

伏特加在原地怔了怔。

被抛弃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垂着头，凝视地面粉色蓝色的流动反光，这个看起来愚笨的大个子在那一瞬间清楚了大哥了选择。

“我不走！”

伏特加擡起头，吼道，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大哥的命令。

“我绝对不会走！”他再一次大声道。

琴酒：……

莫名想叹气，真是蠢货小弟，没救了。

“你……”他还想说些什麽，却又被伏特加搀住，被人抢了话头。

“我跟着大哥！”

“算了，随便你吧。”琴酒本就不是多柔软的人，闻言也懒得再劝。

举起陪伴自己多年的伯莱塔，毫不犹豫连开两枪。

液体交融，粉色的火焰升腾而起，染红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