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时候来的,刚刚有没有看我表演呀?我扮的观音,是不是很像?”
房清容干完活就来了,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人很多,他站在最後面,一直等到楚颂出场。
“好看。”
配上他那双湿润的眼睛,倒是显得很真诚。
楚颂喜欢被夸,臭屁道:“我今晚还戴耳坠了呢,等我的相机到手,就可以拍照了,然後把美定格。”
房清容倒是不在意这些,美不美的,反正楚颂在他眼里怎麽都好,他盯着楚颂耳垂上落下的观音流苏耳环,有些心疼。
“疼吗?”
“不疼。”楚颂以前是没有耳洞的,她之前书房的四面墙壁,字画没贴多少,大大小小全是她自己的人生照片,但因为太溺爱自己,怕疼,一直没有打耳洞,所以很遗憾不能尝试各种稀奇古怪的耳环。
结果穿书倒是让她无痛拥有了一对完美耳洞,她问过叶秀枝,叶秀枝什麽都不记得了,比她更惊讶,像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有耳洞。
楚颂决定短暂地原谅死对头两秒钟,不,三秒钟。
感谢设定。
楚颂摸摸耳垂,很满意,又打量了房清容几眼:“漂亮的男孩子才招人稀罕,这麽好的耳朵,不戴耳环可惜了”
凭心而论,房清容五官也是极优越的,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和他秀气的名字不同,是一副混血浓颜长相。
楚颂大手一挥:“以後什麽绿松石丶珊瑚还有金银耳饰,我通通给你安排上。”
房清容喜欢听她说“以後”,心内涌上股暖乎乎的温情,但老实本分是他一贯作风,“这些很贵,我们还买不起,以後你戴贵的,我戴便宜的就好。”
“只是,穿金戴银的,不好。”
在这个敏感的年代,没人敢穿戴金银首饰招摇过市,就算家里有,也是偷偷藏起来。
楚颂:“……”悲。
又忘了她现在只是个穷鬼了。
房清容见她表情蔫下去,以为她是被打击到了,连忙从兜里掏出两个红艳艳的柿子,软软的,还沾上了他的体温。
“柿子,甜的。”
他不会说什麽好听的话,只是嘴笨地承诺,“以後,会好起来的。”
他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吃穿不愁,想买什麽就买什麽!
楚颂笑眯眯收下,“哪来的柿子?”
“之前干活时,和别人换的。”
楚颂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刨根问底。
叶秀枝一会儿没见到楚颂人影,就开始着急,一边叫她名字一边找人,偷偷约会是不行了,楚颂果断松开房清容的手,不忘揩了两把油。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房清容点点头,知道她不能再待下去,他有些沉溺其中,更多的是不舍。
下次还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呢。
叶秀枝找楚颂没什麽事,单纯没看到人心里慌,见她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吐槽道:“一天天的,长了腿就知道四处乱跑。”
楚颂:“哼。”
长腿不就是用来跑的?
才不和她一般见识。
戏班子的表演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就结束了,但群衆热情高涨,热热闹闹的,一直玩到十点才三三两两散去。
楚颂随大流回家,第二天一早,她坐上拖拉机去城里,楚衡和叶秀枝陪着她。
刘老瘸昨晚在牛棚冻了一宿,这会儿神情恹恹,提不起半点精神,他喊冤,喊得嗓子都哑了,但楚家上下除了只嘎嘎叫的大鹅,没一个搭理他的。
不仅没人搭理,还把楚颂招来了。